話言剛落,夏菁立刻說道:“這就是她聰明的地方,先是找人將民婦丈夫打傷,然後她再出手殺人,民婦丈夫有傷如何能反擊?”
葉初涼無奈地搖搖頭,“好,就當你說的對,他受傷了不能反擊,那他總不至於就那麼站著等我去捅吧,難道他不會掙扎嗎?”
“請問,仇老二有掙扎的痕跡嗎?”葉初涼看著仵作問道。
仵作先是一愣,隨後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這個……在下還沒有……”
“能不能請仵作大人幫忙看清楚了,這可是有關民婦生死的事情。”葉初涼懇切地說道。
等待驗屍結果對葉初涼來說是一個漫長的時間,她並沒有太多的心情去觀察夏菁臉上的神情,自然也就看不見她眼中閃爍的驚恐。
很快仵作又蹣跚而來,他拱手說道:“稟大人,死者仇老二沒有掙扎的痕跡,傷口在胸口的左邊,屬下覺得他應該是躺在床上被人捅死的,因為之前劉捕頭回來說他是頭掛在床邊的,想這姿勢若是站著被捅怕是不可能出現。”
“請問,只有一個傷口嗎?傷口可有深淺?”葉初涼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線索。
“只有一個傷口,傷口很深直到心底,一刀致命。至於傷口的形狀,看樣子刀應該是從左往右插入,因為右邊的傷口更深。”仵作想了想肯定地說道。
葉初涼看著吳炳拱手說道:“大人,請問仵作大人所說可做得實證?”
“當然可以,老吳是咱們歡喜鎮幾十年的仵作了,他說的話當然做得了實證。”吳炳說道。
“既然如此,那請允許民婦問仵作大人一個問題。”葉初涼說道。
夏菁大概是感覺到了不妥,她迅速站起身,一臉潑婦般的表情說道:“哼,我就說大人您與葉初涼關係好,否則怎會由得她在公堂上任意胡為。”
此時站在公堂之外看著的老百姓很多,夏菁說完跑到院子裡,一臉委屈地大聲說道:“大家看看吧,這縣太爺跟葉初涼勾結成奸,獨獨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呀。”
夏菁說完撲通一聲趴在地上,哭天搶地,“老二呀,你死的太冤啦,現在兇手還想誤導縣官大人,妄圖脫罪呀,你若是在天有靈快點現身吧,一聲驚雷劈死殺你的兇手呀。”
人群裡已經有了騷動聲,吳炳為難地看看葉初涼,然後站起身大聲說道:“鑑於此案還有很多疑點,本官決定待到有新的線索之後再升堂,退堂。”
一聲驚堂木讓原本還想鬧事的夏菁也沒轍了,她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衙役再次將葉初涼壓回大牢。
……
回到牢房之中的葉初涼藉著吳炳的名義讓人將仵作找了過來。
“吳叔,我知道您是老仵作了,肯定經驗豐富,你覺得這個兇案的兇手會不會是個左撇子呢?”葉初涼開門見山地問道。
仵作身子不穩,搖晃了兩下,幸好看門人及時給他拿來了一張凳子,他才能穩住身體。
“我說吳老頭呀,你也該回家養老了,你兒子不來頂替你的仵作職位,整天在家玩,你也不說說。”
“他還小,還小……”
“都三十多了,還小呀……”
看門人說完無奈地搖搖頭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