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見她堅持,也就只能將念頭打消。“那曲小姐你小心點,那小爪子可厲害了。”
“好的。”曲陶點頭應聲,一邊拿起勺子給小東西喂米湯。
許是餓得太厲害了,那小東西也沒有因為這到嘴邊的不是**就不吃。
反而是張嘴就將那勺子給含住了。吧唧吧唧幾下就將上面的米湯給舔了個乾淨。
曲陶還怕它不肯吃,愁著要到哪裡去給它尋吃的。沒想到,它倒是配合。趕緊又拿著勺子給它舀了一勺米湯。
一喂一喝,倒是沒用上多長時間,就將石頭端來的那一碗米湯給喝了個乾淨。
曲陶摸了摸它那圓滾滾的小肚子,沒叫石頭再給它弄上一碗。
在它那小腦袋上摸了摸,便聽得它發出呼呼呼的聲音,在她的手心蹭了蹭,睡了過去。
曲陶這才抱著它和胡大夫一道出了村長家。
“胡大夫您看,”曲陶指著前方道:“那邊,那一片,都是村子裡種的止血草。”
村長家所在的位置,並不能看到很多地方,卻也不會太少。
曲陶只想著讓胡大夫先看看,心裡頭有個準備,以免一會兒瞧到那一片的止血草,把自己給嚇到了。
胡大夫昨夜大致瞥了那麼一眼,倒也是留了個模糊的印象。
這白天看著那一片的止血草,雖說吃驚,可到底心中的波動沒很大。
待兩人走過了那一段路,能夠看到那一片地的時候,胡大夫這才驚呆了。
只見得眼前的一片田裡都種著止血草。
綠油油一片。
若不是他的眼睛還能看清楚那都是止血草,怕是會以為那些都是麥苗。
這一大片的止血草,那能夠賣多少銀子?胡大夫忍不住感嘆。也難怪村長家一年會有那麼多的收入了。
“村子裡的地,除了外圍種了些青菜之外,其餘的地裡差不多都種上這止血草了。”曲陶在一旁解釋道。
“這是村子裡所有人家都種了止血草嗎?”胡大夫問道。
這普及得也太高了些。
“也不是。”曲陶搖頭,“也還是有不曾種止血草的。”
那幾戶人家,那時候都想著要種糧食,她提到說種止血草的時候,他們都不同意。
所以,村子裡就有幾戶不曾種。
曲陶還不知道,那些人在看到石頭他們掙到很多銀子之後,也動了心思。
那種糧食是不錯,能夠養活一家子。
可那有種止血草那麼好嗎?
糧食種來只能保證一家子不餓死,卻不能讓一家人生活好多少。
瞧著村子裡種了止血草的人家,都能夠時不時吃上肉了,而他們那些人,還得省吃儉用……
這樣的落差,那些人哪裡受得了?
一個個也從外面尋了止血草來種了,可都不見那些止血草長得像村子裡其他人家種出來的止血草那樣,生機勃勃。
他們種下的止血草,最多也就活上個兩天就沒了。
最後,也就只能放棄了。
這會兒,看著村裡其他人的止血草,眼睛都紅了。
“胡大夫,人已經找來了。”
村長帶著幾人到了跟前。
幾人見得曲陶的身影,眼睛驟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