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開了口。“胡大夫,種止血草不能這樣種。您得將那泥土壓實些。”
“嗯?”胡大夫一臉茫然,這將泥土壓實了,不會將止血草的根壓壞嗎?
“將泥土壓實一些,能夠讓止血草的根更好的接觸到泥土。”曲陶頓了頓,“您想,那止血草要是不接觸到那泥土,還能活嗎?”
當然是活不了。
胡大夫點頭。“受教了,多謝縣主。”
說著,他就用手指頭將那泥土壓實了些。這次,倒是不怕將下面的根壓壞了。
“縣主,您看現在可以了嗎?”做完,他抬起頭問道。
“可以了。然後就再給它們交點水。”曲陶抬頭看了看天空,想了想,終究還是說道:“不若,再拔些草蓋著。這太陽太曬了,容易將這剛種下的止血草曬壞。”
他們之前種那些止血草的時候,太陽還沒那麼毒,眼下卻是讓人覺得能夠將人曬得脫層皮一般。
若是沒有她家老祖宗動手,胡大夫種下的止血草會是什麼結果,不用想也知道。
但是,她也清楚,胡大夫種下的止血,並不適合讓她家老祖宗出手。
畢竟,胡大夫種下止血草,也是想要看看他能不能種。
她要是現在讓她家老祖宗出手了,那等胡大夫離開之後,回了軍營呢?
那要怎麼辦?
在經歷過成功之後,再有失敗,那不是更讓人難受?
“縣主所言有理。”胡大夫點頭,心道:也難怪晉華縣主能夠成功了,人家看到的,就和他們不一樣。
說完,他出了院子,尋了些雜草蓋在了上面。瞧著那已經被雜草蓋住的地方,胡大夫如釋重負。
“可算找到了!”院外傳來一道聲音。
兩人下意識看了過去,見於翰文從外面走了進來。
本來他是打算一早便過來的,可醫館裡積攢了不少的事情。還有些病人就認定了他,非要等著他回來診治。
他家那小弟子拿著沒法,在聽到他回來的訊息,立馬就上他家哭訴去了。
他也就只能留下來。
這不,這今日一早開門就看診看到了下午。
才將那些病人都看完了,有了時間出來。
到村頭見得村長他們,問了一下,聽說兩人往外去了。
他這到了村外,沒見到人影。
轉身回來,在村子裡轉了一大圈,沒看到人,倒是發現那邊的金銀花被摘去了。
猜想著兩人或許是在曲家,他才進了院子。
這還真讓他發現了兩人的存在。
再一看,兩人面前好像有什麼東西。
“縣主,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說話間,他到了兩人跟前,視線落在那一堆雜草上,眼中多了幾分好奇。
好奇那下面是什麼,會讓兩人這麼細心的給蓋上一堆的雜草。
“是老夫種的幾根止血草。”胡大夫說道:“想要看看,老夫是不是有那資質種種這止血草。”
“原來如此。”於翰文心中更是多了一絲敬重。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年紀大的大夫更看重的原因嗎?
不止是他們經歷得多,經驗豐富。更是因為,他們始終有求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