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糧種,如何能被她這麼糟蹋呢?!
不想,尉遲將軍剛聽了兩句就擺了擺手,“不必多言,縣主要說那不需要,那就不需要。”
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夠像人縣主那樣,種的東西,一夜之間就能變樣。
晉華縣主,只有一個,世間獨一無二。
也是他考慮不周,竟會想到叫這麼一個人過去。
這真的能夠幫忙?而不是在給添麻煩?
尉遲將軍反思自己做的這件事,最終決定,這之後,還是先詢問了縣主再做決定。可不能像這次,自作主張。
那人還想著告狀呢,卻就這麼被叫停了。一腔的話都給憋回了肚子裡,那是要多難受就多難受。
這一難受,就忍不住怪起曲陶來。
要不是那個縣主……
他想著,就狠狠的朝著曲陶瞪了過去。
曲陶一心撒糧種,不會在意那些。倒是跟在她身旁的梵黎仙君,感覺到那人的惡意,微微眯著眼,掃了過去。
見那人那張臉瞬間慘白下來,這才又將視線轉了回去。
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竟然敢用那種眼神盯著他的丫頭。
還以為那人有多大能耐,卻還受不住他一個眼神。
那人被梵黎仙君給嚇得瑟瑟發抖,曲陶並不知曉。她只關心自己能夠多長時間將這些糧種都撒完。
撒糧種,是個細緻活,要保證自己撒出去的糧種不會扎堆,而是均勻的撒在地上,就靠自己對手的掌控了。
怎麼用力,什麼時候動手指讓那些糧種撒落出去。
這些,都需要注意到。
而過一半的時候她的手腕已經有了一種酸澀的感覺。她微微蹙著眉頭,下一刻就覺手腕上有點涼意,那種感覺已然消失不見。
曲陶知道,這一定是她家老祖宗動的手。
不遠處還有人在看著,曲陶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轉身對自家老祖宗說點什麼,只能在心裡說道:“謝謝老祖宗。”
這世上,也就她家老祖宗最是瞭解她了。
曲陶笑眯了眼。
尉遲將軍還帶著人站在不遠處看著,看著曲陶的速度緩慢下來的時候,他還想著要去請人回來先歇著會兒。
就算是晚些撒完糧種,也沒什麼關係。
這時間,本來就是她該休整的時間。
便是歇息了,也不會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