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在全軍衝鋒之前,耶律大石就留了個心眼,畢竟蕭乾的前車之鑑不遠。陣線極為鬆散的騎兵雖然極大的減少了密集衝鋒時的傷亡,但過於鬆散的陣線同時也很難做到集中力量破其一點。
並沒有親自上陣的耶律大石在此戰之後無比慶幸這一點!處於後方掠陣的他第一次見到宋軍那宛如****般的打擊後,整個人都懵了。
天上飛的火箭發出尖銳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慄,而戰場上不時出現的橘紅色光線更是拋起十幾丈高的巨大蘑菇雲!每一朵蘑菇雲都會將周圍的大遼狼騎掀起並撕成碎片...
“快,撤下來!”耶律大石雙眼血紅,聲嘶力竭的吶喊道。
這那裡是衝鋒,分明是去送死!這一刻他算是知道蕭幹是怎麼死的了。這幫個宋人太壞了,明明有這麼厲害的武器卻不在之前的試探時使用,完全是那大遼的狼騎當猴耍啊!
心中氣憤難平的他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些了,雖然說慈不掌兵,但現在風雨飄搖的大遼還能有多少男人能騎馬射箭?如果這些人死光了,那南京城內的老弱婦孺能抗的住這如潑雨般的打擊?
雖說這個時候下令撤退已經為時已晚,但總好過什麼都不剩吧!
隨著後方傳來鳴金之聲,剛打出感覺的張揚頓時傻眼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在做某種身心愉悅的運動,馬上就要登上頂峰了,可這個時候卻硬生生被打斷了!那種鬱悶與狂怒之下的心情猶如火山爆發,氣不可惡的張揚猶如被人佔了便宜的街頭悍婦般咒罵著耶律大石。
好在周圍沒有其他人,而作為機器人的王朝壓根不明白張揚在說什麼。要不然他的形象就在這些視他為偶像的軍人面前破碎了!
“讓鄭立功銜尾追擊,能殺一個是一個吧。”
此時的張揚像極了被人拋棄的怨婦,嘴裡不停的碎碎念,自怨自艾的向張叔夜彙報前線戰況。
“這個耶律大石倒是頗有幾分壯士斷腕的梟雄之氣。”張叔夜不無感慨的說道。
“哎,可惜未能一戰而盡全功!下官懊惱不已啊。”張揚一臉不甘的說道。
聞言,張叔夜哈哈一笑,又道:“子厚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咱們北伐至現在尚不足一個月,便已經連勝兩場!即便是那耶律大石逃得一命又如何,不過是喪家之犬而已,咱們能擊敗他一次,就能擊敗他第二次!子厚寬心便是。”
張揚轉念一想也是,大軍北上還不到一個月呢,死在自己手裡的遼軍已經超過三萬人了!這可不是拉壯丁湊人數的炮灰,清一色的大遼狼騎,絕對的精銳部隊!以現在耶律淳偏安一隅的現狀,在失去三萬精銳騎兵之後還能有多少戰鬥力?
想到此處,張揚的心也終於恢復正常。
收拾完戰場之後天色早就黑透,張揚與張叔夜在大帳內喝小酒、吃馬肉正高興呢,衛兵急急忙忙的衝進帳篷內,道:“大帥,斥候在營地外抓到一名細作!”
張叔夜並沒有因此就生氣,雖然抓到一個小小的細作完全沒必要著急忙慌的來稟報給自己,那肯定是下面的人遇到了為難的事拿不定主意,這才來找自己的。
張叔夜從容道:“什麼樣的細作,慌慌張張的來稟報。”
那衛兵收斂慌張的神色,正聲道:“那人自稱是大遼涿州留守郭藥師的家奴,有要是要與大帥相商。”
郭藥師三個字一入耳,張揚便一個激靈,雙眼瞪的溜圓,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剛才說那細作是誰的家奴?”
張叔夜到沒計較張揚的一驚一乍,非常瞭解張揚的他知道這裡面肯定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