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綠聞言立刻給虞昭華跪下,砰砰砰地磕頭:“多謝小姐寬宏大量,饒過奴婢的性命,奴婢定然結草銜環,當牛做馬報答小姐。”
“結草銜環用不著。當牛做馬更沒有必要。我沒忍心要你們的性命,不是為了讓你們對我感恩戴德,我只是為了自己的心而已。
從今天開始,跟著大祭司,從前種種可一筆勾銷,但是若是再敢生出二心,身在曹營心在漢,你們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也不需要我提醒。”
虞昭華跟洛九淵一樣板著臉,兩個人和唱戲的黑臉一樣,把四個小丫鬟嚇得直打哆嗦,連一點旁的心思都生不出來了,只想著既然撿回來一條命,以後就要好好珍惜。
虞昭華轉過臉,對洛九淵道:“該說的話我已經全都說了,可以把人帶走了。”
“雖然他們四個人會被我帶走,但是還是你的人,”洛九淵道:“等一年之後你嫁過來,你還是他們的主子。”
這樣一來,四綠只不過名義上成了祭司府的人,但是實際上,還是虞昭華的手下。無論日後境況如何,都是虞昭華的人,她們只能對虞昭華忠心耿耿。
“去了大祭司府,以後好好做事,不該想的事情不要想,我不是那種愛翻舊賬的人,只要你們沒做什麼事情,我是不會翻舊賬的,你們只管安心就是。”
虞昭華的意思是隻要四綠不要想著再做兩面三刀的耳目,她就不會一直追著前面的事情,但是四綠顯然理解錯了意思。
四人連忙保證:“小姐,我們用性命擔保,日後我們只當大祭司是正經主子,絕對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虞昭華:“???”
洛九淵意味深長地看向虞昭華:“何出此言?”
虞昭華心裡大喊完蛋了:她是用了洛九淵侍妾的誘餌才引蛇出洞的,但是洛九淵可是一點都‘不知情的。要是知道的話,不知道怎麼樣呢。
“沒什麼什麼,”虞昭華立刻給小橘使了眼眼色,示意趕緊把四綠帶出去,然後轉過圖頭來和洛九淵打馬虎眼:“那什麼,就那就是小丫頭以為我善妒所以隨便說的,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是嗎?”洛九淵道:“那你善妒嗎?”
“我――”虞昭華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一點都不善妒,大祭司想要找什麼樣的就儘管找什麼樣的,不用考慮我的感受的。”
“如此說來,看來小昭華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古今第一賢妻了?”洛九淵疑問道。
這語氣怎麼聽起來這麼不對味呢?
虞昭華清了清嗓子:“賢妻不賢妻的,我現在還沒有過門,連妻都不算呢。還是等一年以後我入了祭司府的門,到時候只希望大祭司不要嫌棄我才是。”
本來是準備用這話渾水摸魚過去,但是不料洛九淵倒是笑了:“不僅僅不會嫌棄,反倒是求之不得――一年的時間,小昭華你不覺得太長了嗎?”
那怎麼著?您這是準備只爭朝夕了?
她要是說覺得太長了,洛九淵估計明天就會讓人抬著八抬大轎十里紅妝來迎接她,但是如果她說不覺得長的話,這不就擺明了她表示對洛九淵一點意思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