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焱抱著自己，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和傷心，就像是被愛人傷透了心的瓊瑤女主。

虞昭華感覺此情此景，應該配合樓焱說一句：“一個破碎的我，怎麼拯救一個破碎的你”，才夠煽情造作。

但是很可惜，虞昭華現在一點打趣的心情都沒有。

她想著剛剛畢方的在陽光下反著光的狐狸面具，心裡面五味雜陳。

虞昭華生平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粉飾太平，心裡面明明有事，還要真的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所以她不能給畢方找任何理由。

但是她生氣的點到底在哪裡呢？

虞昭華找不出一個答案。

……

洛九淵站在原地，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忽然就笑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斬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出現，正好聽到了洛九淵的自言自語。

“您是說――虞小姐生氣了？那該如何是好？”

“自然是上門賠禮。”

洛九淵眯著眼睛笑道，心情看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斬眠心裡面迷惑極了，只是不知道怎麼問出口才好。

洛九淵出一次城市，被虞昭華甩了臉子以後又回到了城裡，這一次直接去了聞雨樓。

“大人，您不是說要上門道歉嗎？這不是去瀟雅軒的路啊。”

斬掀開轎簾一覺，疑惑地問道。

“現在先不去，”洛九淵道：“正在氣頭上，去了不過是捱罵而已。”

“那怎麼辦？”斬眠心裡面有無數個疑惑等著洛九淵解答。

“自然是急人之所急，忙人之所忙了。”

“您的意思是――投其所好？”

洛九淵欣然點頭：傻孩子，解釋了這麼半天，可算是明白了。

要是在不明白的話，這孩子的腦袋估計就需要回爐重造了。

斬眠恍然大悟，臉上顯露出對洛九淵的崇拜之色。

了不起，實在是了不起。

“所以，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找到那些失蹤少女的線索，然後把線索送到她的手上。另外，讓人暗中看著她，一旦有任何問題，能幫她解決的就幫她解決，若是解決不了的話，就來尋我。”

也就是說，解決不了的話，放著讓他來解決。

“是，屬下這就去。”

洛九淵的命令，斬眠不敢耽擱，用最短的時間消失了。

馬車裡面只剩下洛九淵一個人，陽光從轎簾的縫隙中投射進來，洛九淵伸出手，接住了暖意盈盈的陽光。

掌心的溫度，就像是虞昭華看著他的眼睛的時候一樣：是喜是嗔，是惱是怒，只要是看著他的時候，洛九淵就能從虞昭華的目光之中，感受到一種久違的溫度。

那是他還在活著，蒼白的生命中終於有了一抹色彩的證明。

洛九淵心情不錯的笑了：若是摘下面具，虞昭華看到這笑容，必然會呆在原地，感慨世界上，一個人的笑容，竟然也可能是最美的風景。

當然，也可能是想：這張臉真是絕了不辦保險的話真的是虧大發了吧！

虞昭華氣鼓鼓的，像一隻河豚似的回到了瀟雅軒之後，甩了甩腦袋，把畢方從自己的腦海裡面趕了出去。

他還有正式要忙，沒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