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虞昭華把洛九淵的那兩幅畫貼出去,順便找人造聲勢,科普牙刷的厲害之處,再加上王孫公子已經用了起來,使用牙刷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百姓們對牙刷稱得上是趨之若鶩。
虞昭華趁勢把價格提高了那麼一點兒,集腋成裘,又小小的賺了一筆。
人逢喜事精神爽,虞昭華笑意盈盈,美滋滋的給洛九淵倒了一杯酒:“你怎麼知道這家店是我的?”
虞昭華記得很清楚,從來沒有和洛九淵提起過這家店。
“猜的。”洛九淵撒了一個小謊:“整個上京城,能想出這種主意的,只有你一個人。”
虞昭華聽了十分滿意:“請問這是對我的誇獎嗎?”
“自然。”
虞昭華滿意的一笑,朝著包廂的窗外看去,忽然問道:“你覺得這上京城――大嗎?”
洛九淵將虞昭華給他倒的酒一飲而盡,淡淡道:“若是單單論上京城,自然是大的。可若是放眼整個天下,上京城只是一顆沙粒而已。心中只有上京城的人,便覺得上京城就是天下,若是心懷天下的人,自然覺得上京城不值一提。”
虞昭華乾脆坐到床邊,任由微風吹拂自己的臉頰。
“可是我連這天下都沒有觀過。”虞昭華不無遺憾的說道。
“來日方長,日後有機會,自然可以遊歷天下。”
來日方長――虞昭華總能聽到這樣的話,但是她的時間卻不長了。一年之期到之前,如果她還沒有離開上京城,或者是和洛九淵解除婚約,那她這一輩子就要被關在上京城這個小小的籠子裡面。
她如何能甘心?
“那你呢?你心中裝著上京城,還是裝著天下?”
明明早知道洛九淵心細如塵,問這句話定然會讓他懷疑,但是虞昭華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這個戴面具的男人神秘而危險,讓人不敢靠近,但是又讓人忍不住靠近,真是矛盾體。
“旁人都可以選,只有我,不能選。”
洛九淵在虞昭華隱隱的詫異的眼神中飲下第二杯酒。
虞昭華幾乎不用思考就知道洛九淵是什麼意思。
他身為大祭司,若是心懷天下,那麼皇脈必然動盪,到那時候,必然會天下大亂,同室操戈,百姓流離失所,上京城陷入戰亂之中。
可是好不公平。
虞昭華心裡憋得慌,勉強給洛九淵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自顧自的斟飲起來。
沒有幾杯酒,虞昭華忽而就覺得暈暈乎乎起來。
“你醉了。”洛九淵盯著虞昭華的眼睛說道。
“沒有――我才沒醉呢,這麼點酒,醉不倒我的。”說完,虞昭華軟綿綿的趴在了桌子上。
“難道真的等你醉了?”
洛九淵低聲對昏睡的虞昭華說道。
他剛才趁著虞昭華不注意的時候,在她的酒杯中摻雜了安神的藥物,以免她真的醉的昏天黑地。
“說了陪我飲酒,怎麼我還沒醉,你就先睡了?”
雖然是這麼說,洛九淵的眼裡卻浮動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