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沒想到有一天人人羨慕的祭司夫人的位置,竟然也會變成一塊燙手的熱炭。
樓焱按捺不住,喊道:“那她本來就是要坐祭司夫人的位置的,能有什麼辦法?再這樣下去,你們還想不想找出罪魁禍首了?”
“就怕罪魁禍首就在我們眼前,只是沒有人敢抓!”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找抽呢是吧!”
樓焱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被虞昭華死命攔下來。
“別動手!”虞昭華制止道:“一單動手,我們就是有理也說不清,更被動了。”
“你沒發現嗎?他們這是故意針對你,就是想要害你,跟這幫人講什麼道理?”
樓焱都快要氣炸了――他見不得虞昭華被這麼欺負,還不能反擊。
“就算是這樣又能怎麼樣?他們的家人的確是死了,從表面上來看,這件事情與我脫不了干係,單單憑藉這一個理由,就已經足夠對我同仇敵愾。”
“可是――”
“好了樓焱,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也知道你不想讓我受人誹謗,但是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暫且忍耐下來,別動氣,好不好?”
樓焱跟被紮了一針的氣球一樣蔫了吧唧的。
虞昭華趁勢給小橘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暫時先把樓焱拉到後邊去,不然等會兒一下沒忍住就炸了。
洛九淵看著虞昭華安慰樓焱的樣子,不耐煩的扇著手中的扇子:“你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管別人?”
虞昭華看了洛九淵一眼,覺得他現在挺莫名其妙的。
“是啊,我都是泥菩薩過獎自身難保了,祭司大人也不救救我,讓我安然度過眼前這一關?”
洛九淵停下來,炯炯有神地看著虞昭華。
後者則是有一種被小型犬仰頭看著順便瘋狂搖尾巴的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自然會幫你。”
洛九淵擲地有聲的說道。
殊不知這一句話在那些百姓的耳朵裡被曲解成了什麼意思:看吧,他們果然都是一夥的!
虞昭華粲然一笑,雖然是對著洛九淵,但是明顯是跟在場的所有百姓說的:“那就請祭司大人今日上朝,去求皇上暫時停了我們彼此的婚事,讓官員好好查一查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若是不是我所為,是有人處心積慮的汙衊我,那我無話可說。若是一切當真是我所為,那我甘願獲罪,與祭司大人的婚約也一筆勾銷。
並且,在查案的期間,祭司大人不得利用公權為我徇私枉法。還求祭司大人同意。”
此言一出,別說是其餘的百姓了,就是洛九淵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只是他帶著面具,虞昭華只能看到他綠色眼眸忽然之間像是蒙了塵土,不像方才那麼發亮。
“你當真要如此?”
洛九淵開口問道。
不這樣又能怎麼樣?不當著百姓的面撇清她和洛九淵的關係,這些百姓也永遠不會相信她。
被小橘拉在後面的樓焱這會兒子又急了:“小昭華你幹嘛呢!你是不是傻了!”
若是虞昭華現在還跟著洛九淵有絲絲縷縷的瓜葛的話,那些查案的官員最起碼會有所忌憚,但是若是虞昭華現在和洛九淵涇渭分明,難免不會生出原本不會生出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