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淵淡淡的點頭,算是和虞相打過了招呼。
雖然說虞相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比起來洛九淵來說,就是小巫見大巫。
就連皇帝見了洛九淵都要給他面子,更別說一個小小的丞相,洛九淵根本沒有必要和虞相客氣。
“本座有話問你,去書房。”
洛九淵看向虞相道。
虞相的臉色變了變,但是終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出手來親自給洛九淵帶路。
“祭祀大人這邊請。”
穿過重重回廊,洛九淵很快和虞相進了書房。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那些試探和虛與委蛇全部都可以免了,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
虞相自顧自坐下,理了理衣袍,語氣中帶著不屑:
“不成想我的女兒竟然能把大人迷的神魂顛倒,竟然還親自上門來找我,昭華倒是比她妹妹有福氣。
只是就算是再有福氣,目無尊長,肆意妄為便是該死,也算不得是有福之人。祭司大人可想好了要救她一命?“
“你和皇上處心積慮都地設了這一場局,你未必是因為她一個女子,”洛九淵道:“皇上就算是在後宮之中再尋不到樂趣,也不會用一個女子的生死清白當娛樂。你們要對付的人,從來都不是她,而是我。”
虞相聞言,捋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人人都說祭司大人的才情天底下無出其右,原本以為這是一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不過就算你們猜到了我們的目的,你又能拿老朽怎麼樣?現在整個天下都沒有能為虞昭華證明清白的證據—或許你們可以找到虞妙儀,用盡各種方法承認我根本不是一個好人,不過你覺得有人會信嗎?誰會相信一個瘋子的話。“
“你,我不感興趣,,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洛九淵對於虞相的自信和得意一點也不感興趣,他將那瓶藥放在虞相的面前,聲音清寒無比,像是雪夜裡面的梅花,冷冷綽綽,讓人心生寒意。
“我記得皇上剛登基的時候,身子還是很硬朗的,後來沉迷後宮,不問政事,這才一天天的虛弱下去。只是因為我護著,所以總不曾出現差錯。只是到了後來,也需要我給他提供藥物了。不知道太日後又當如何。”
“陛下說了,大人的藥物是極好的,只是在做那些藥材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作繭自縛?”
虞相爽朗的笑著,因為他暫時贏了洛九淵而得意。
洛九淵的注意力卻並沒有放在這這些無聊的言語官司上,虞昭華此刻被軟禁自家幽閣,這樁老狐狸和當今聖上聯手譜出的疑案,光靠查,必是一點線索都不會有,唯有等價交換,給他們想要的,他們才會願意還虞昭華一個清白,放她出來。
洛九淵戴著扳指的細長手指在藥瓶上敲打,發出清脆的玉器碰撞聲。
他沉默了一會兒,悠悠開口道。
“若我找到虞妙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