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過後挺長一段時間,虞昭華都沒有再見到洛九淵,其實她心裡十分想去找洛九淵,但她也並不想自己為他帶來麻煩。
但是所謂念念不忘,必有迴響,這天,有祭司府的侍從來府中稟報,洛九淵病了,病的十分嚴重,想見未婚妻一面。
虞昭華的一顆心地提到了嗓子眼兒:“他病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現在才來告訴我?斬眠呢?他怎麼沒來?”
虞昭華噼裡啪啦一串問題砸下來,讓侍從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機會,她人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虞昭華也不叫府裡準備馬車,直接跨上門口那侍從的馬,揚長而去。
侍從:“……”
這位小姐,你騎的是我的馬,我等一下怎麼回去呢?
而此時,馬上的虞昭華也在非常嚴肅的思考這個問題,她這麼急匆匆的衝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但是還不等她想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祭司府的大門就已然到了。
虞昭華沉默了一會,才慢悠悠的爬下馬,再慢悠悠的上了臺階。
也許是洛九淵打過招呼,虞昭華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對她十分恭敬,搞得虞昭華有些尷尬。
虞昭華隨手抓了一個侍女:“不是說你家大祭司病了,他在哪兒?”
那侍女第一次見虞昭華,因為傳言,心裡對她多少有些懼怕,聽見問話就有些戰戰兢兢:“大祭司在……在書房。”
“帶路吧。”
虞書欣雙手背在身後,晃晃悠悠地跟著侍女往書房走,心裡還在思考,為什麼聽見洛九淵病了,他直接就衝過來了。
書房,洛九淵正在描摹一幅仕女圖,十分悠閒的模樣,哪裡像是一個病人。
虞昭華:“……聽說你病了,病哪兒呢?”
洛九淵道:“承蒙你關心,我好得很。”
虞昭華磨牙,她就知道,這男人怎麼可能說病就病了?
“既然你沒病,幹嘛要找這個藉口讓我過來?”
虞昭華翻了一大個白眼,十分自在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茶。
洛九淵撇了她一眼,彷彿十分好商量的模樣:“我兩日後要去京城外五十里一處鎮子,那裡別的沒有,倒是這十里醉和稻香雞十分有名,我本來以為你會想去。”
話音未落,他執筆的手便被虞昭華一把抓住:“我去我去,多謝祭司大人想著小的。”
洛九淵看著好不容易描摹完成的仕女圖,被這女人從中間狠狠地劃了一大筆濃黑的墨,十分想揍人。
他吸氣:“那中間這兩天就不要來找我,讓我看見你,就把你送回虞府去。”
虞昭華自然也看見了那道墨痕,有些訕訕的放下手:“那什麼,我給你重新畫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