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華才懶得和齊景湛廢話,轉身就要走。
齊景湛見了,立刻笑了:“昭華,怎麼走了?難道被我說中了了?所以你心虛?”
虞昭華聞言轉身,冷笑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懶得理你好嗎?”
“因為我說中了你的心事,所以你才惱羞成怒了,”齊景湛頗有些得意的看向洛九淵,臉上露出譏諷的神色:“怎麼?祭司大人一言不發,是因為我戳到大人的痛處了?”
虞昭華看了看洛九淵,又看了看齊景湛,真實的感到了什麼叫“一言難盡”。
為什麼從古至今的男人都熱衷於展示自己特別強啊?
她真的就無語了。
齊景湛額不要臉程度簡直再創新高,他跟洛九淵一個行動不便的殘疾人比那種事情,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虞昭華又擔心洛九淵會往心裡去:畢竟在她的印象裡面,好像越是不健全的人,就會越在乎那種事情來著。
齊景湛現在不知死活的戳了洛九淵的痛處,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管他怎麼樣,反正他傻逼就儘管傻逼,別連累到她就行。
“九淵,我們走,”虞昭華抓著洛九淵的輪椅說道:“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
虞昭華正要推著洛九淵離開,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身,對齊景湛道:“太子殿下我覺得你也不用在這裡沾沾自喜,與其在這裡覺得自己特別厲害,倒不如回府去看看自己的太子妃,要是讓她知道了一向對她疼愛有加,情根深種的太低點下竟然在外面找別的女人,你才她會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怪你傷了她的心?”
虞昭華衝齊景湛眨了眨眼睛:很明顯的幸災樂禍。
齊景湛剛才還得意洋洋的臉色頓時變得如同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他沒讓虞妙儀成為太子妃的時候,總覺得對她充滿了虧欠,但是虞妙儀成為了太子妃以後,他不知道怎麼的,又開始想著虞昭華,只不過是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沒有直接告訴虞妙儀而已。
這大概就是渣男的通病--永遠在得一想二,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總而言之,挺不要臉的。
虞昭華此時戳穿齊景湛,後者難免覺得尷尬。
不過虞昭華可不會想著自己這麼說會不會傷了齊景湛的心--反正他一顆心太多了,傷完了一顆,還有一顆,有什麼好擔心的?
齊景湛不甘心的看著虞昭華推著洛九淵離開,但是卻毫無辦法。
腳下落葉踩得沙沙作響,虞昭華慢慢走著,時不時低頭看看洛九淵,但是因為角度限制,她什麼也看不到。
該不會因為齊景湛剛剛的話在生氣吧?
虞昭華暗自猜測道,她本來想問問的,但是最後想了想,還是作罷。
這種事情如果讓她問出口的話,估計齊景湛和她都會比較尷尬的吧。
回到祭司府以後,虞昭華就說要回去了,但是洛九淵卻示意她坐下來。
“你很急?”
洛九淵看著虞昭華。
“不急啊,”虞昭華茫然的坐下:“但是我留在這裡不是也沒什麼事情嗎?小橘和素心還在等著我回去呢,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而且,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也不好。”
她畢竟現在還沒有和洛九淵舉行婚禮,要是一直留在這裡,估計又要遭人話柄了。
尤其是那個虞相--巴不得她不規矩,要是被他捉到了,皇帝又要明裡暗裡諷刺她對付她了,趁著羽翼未豐的時候,她最好還是加緊尾巴做人吧,免得到時候出事的時候,自己連還擊之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