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在虞昭華非常不滿意的情況下結束。
接下來虞昭華就面臨著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那就是:今天晚上應該怎麼睡?
“我們兩個誰睡床?”
虞昭華指了指那張小床。
“自然是你。”
洛九淵這會兒乖巧的就像是一隻大金毛——但是誰也不知道這隻大金毛會不會變成一條大狼狗。
在洛九淵狼化之前,虞昭華已經躺到了床上。
清淺的月光自窗戶溫柔的灑在虞昭華的床頭,她伸出手,手做出孔雀的模樣,在牆上落下好看的影子。
玩兒了一會兒,虞昭華放下胳膊,翻身面向洛九淵:“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洛九淵閉目養神。
月光溫柔的籠罩在洛九淵的身上,虞昭華支起來半個身子,看著地上的洛九淵,清了清嗓子道:“你能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下來?”
還不等洛九淵回答,虞昭華有道:“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看,我就是擔心你一直帶著面具會不會憋得慌。你要是覺得不安全所以不願意摘面具的話也沒關係的,我都可以的,真的。”
多說多錯,虞昭華這會兒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什麼叫欲蓋彌彰,她這就叫欲蓋彌彰。
洛九淵坐起身來,道:“這面具本來就是為了防著有心之人的,若是我面前只有你的話,自然是不用戴的。”
“等等等等,”虞昭華想了想還是伸出“爾康手”阻止了洛九淵:“摘面具這個不著急,我現在就是比較好奇,你為什麼要一直戴面具呀?”
這不是虞昭華刻意找話題,是因為這本書的作者根本沒有說清楚,要不然的話,她現在也不用當著洛九淵的面打聽。
洛九淵乾脆盤腿坐著,開口和虞昭華說道:“這面具自我小時候都會戴——我的父親告訴我,日後若是有女子揭下我的面具,看到了我的真容,那那個女子就是我一生的妻子。”
虞昭華想起來上次在山洞的溫泉裡面,她慌亂中撞到洛九淵正在沐浴的樣子。
“所以,你相信你父親說的話嗎?”
“一開始自然是不信的,身為大祭司,在某些程度上,就代表著或許會孤身一人。
其實現在也不太信——只是我現在很願意相信。
相信看到我面容的那個女子有朝一日會身穿一身親手縫製的嫁衣,和我一起三跪九叩,跪拜父母和天地,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
虞昭華有些難為情的看了看洛九淵,一時間不應該說什麼。
別看虞昭華平時咋咋呼呼的,但是在戀愛這方面,虞昭華對實戰經驗基本為零——基本上屬於紙上談兵。
她的戀愛經歷在於看了八百本的言情小說,以及自己朋友戀愛經歷。
但是她現在應該做什麼——沒有一個人一本書告訴她。
所以虞昭華硬著頭皮說道:“不如這樣吧,時間好像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兩個早點休息,你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