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湛眉頭緊皺:“你在說什麼你自己清楚嗎?”
徐良媛招了招手,喚來不遠處的一個婢女,食指指著她道,”還不快告訴殿下你今天聽到了什麼?”
這婢女,一身綠色短打,袖口紋了個“華”的字樣,赫然就是虞昭華自己的宮女,虞昭華看著就很……操氣。
這是什麼臥底劇情,所以現在除了小橘她身邊合著就是各處眼線。
綠衣裳的婢女伏地,朗聲道,“殿下,奴婢親眼看見娘娘屋子裡有兩個男人的身影,而且隱隱約約聽到了娘娘和他們有說有笑。此事奴婢敢以性命擔保,沒有半分虛假!”
徐良媛義正言辭:“是的殿下,身為太子妃竟然私下偷偷和男人見面,有辱品行,像這種……”
“可是,你們並沒有搜到人呀?為什麼要來冤枉臣妾呢?”虞昭華眨著無辜的卡姿蘭大眼睛。
“可是殿下,認證已經有了,此事絕對不可能有錯。”
虞昭華巴巴的瞧著齊景湛,掰著指頭數給他看:“第一,這個婢女臣妾壓根不熟悉,萬一是栽贓陷害呢?第二,臣妾雖然是個沒人愛的的災星,可是太子妃的身份卻在這裡呀,徐良媛沒有您的命令就敢擅自搜尋,豈不是在打您的臉?第三,如今搜也搜了,但卻沒找到所謂的男人,徐良媛是不是欠臣妾一個交代呢?”
這三問有條有理,邏輯清晰,加上旁邊氣勢洶洶的僕人和徐良媛的對比,更顯得虞昭華孤立無援。
齊景湛看了眼那扇鏤空木雕的門,裡面混亂不堪,儼然一副被砸過的模樣,這所住居雖然有窗戶,但是後面就是高大的城牆和守衛森嚴的巡崗,插翅也難逃。
但是徐良媛,她父親手握重權,是執掌邊疆二十萬兵馬的大元帥,母親又因為救太后殞命。
齊景湛眼皮一掀,冷冷淡淡的訓斥道:“徐良媛有違禮儀尊卑,想來遠在邊疆的徐元帥也不想看見自家女兒會這樣。來人,送徐良媛回宮,禁足半月。”
“殿下,殿下你聽我解釋……”徐良媛伸手想要拉住他衣袖。
齊景湛推開女人的手,漆黑眸子沒有一絲感情,“徐敏,你最近有些放肆了。”頓了頓看向周遭低頭的下人們接著道,“將那名做偽證的婢女帶去浣溪苑領罰”
那綠衣裳的婢女像是聽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被拖走的時候尚在驚慌失措的呼喊:“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奴婢都是受徐良媛指使啊……”
齊景湛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皺眉看著虞昭華,“你最好不要惹是生非。”
虞昭華覺得這憨批男人眼睛可能被狗吃了,想都沒想下意識覺得是她惹是生非,虞妙儀是給他灌了多少洗腦包。
她當場表演一個仙女落淚技能,悽悽切切的模樣,“殿下明鑑,臣妾只是一個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的廢物點心罷遼。”
“還因為太子妃這個身份受到很多陷害,徐良媛嫉妒臣妾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上京誰不愛您這樣玉樹臨風氣宇軒昂公子世無雙的美男子呢?”
齊景湛:“……你哪裡學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話語。”
太子殿下依然面無表情冷淡矜貴的模樣,只是耳朵尖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虞昭華覺著還蠻新奇,這人這麼不經誇嘛。
她指尖輕揩眼淚,眼睛裡都是成全:“殿下,臣妾知道您心尖尖上的人是妙儀妹妹,奈何因為先帝之命娶了我做正妻,臣妾想清楚了,不會再打擾你們了,愛一個人就是希望他幸福,殿下,我希望你和妙儀妹妹幸福。”
害,虐心渣男趕緊跟白蓮花鎖死哈,別來叨叨我。
齊景湛有一瞬間的愣怔,“你……”
他隱隱覺得虞昭華有些變化,自落水之後似乎就沒再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哪怕是現在兩人在一起的狀態下,他也能瞧見虞昭華淚眼朦朧裡的一片清明,沒有半點迷戀和見到心上人的歡喜。
不,他應該感到輕鬆才是,畢竟他最愛的女人是妙儀,是她在那暗無天日的三個月裡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虞昭華現在放下了對妙儀的芥蒂,日後兩人能好好相處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