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解開繩子,八壇酒,兩罈好酒,三壇中檔,三壇低檔,照顧到各個消費層次。
他抱起一罈好酒進屋,來到櫃檯邊將其倒入大酒罈,兩罈好酒正好倒滿。
“嘩啦啦……。”
酒香濃郁。
徐慧真出來連忙上前道:“你慢著點,我給你搭把手。”
徐得庸道:“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就成。”
徐慧真還是彎腰給扶了一下,兩條黝黑的辮子自然垂下,剛生完孩子的原因,身材顯得有一些豐腴。
年輕的身體已然透著一股母性。
兩人之間只隔一個酒罈子的距離,徐得庸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香皂味和奶香味的混合。
嗯,味道讓他年輕的荷爾蒙有點躁動,想要深入其中……!
這是一種年輕雄性的本性。
動物只在特定時間發情,而人類隨時隨地,族群想不壯大都難。
其他幾壇也是一樣,徐得庸依次將他們倒入大壇中,剩餘兩壇則抱到小酒館後面的棚下。
忙活完,徐得庸拍拍手和衣服道:“那老闆娘,我先回去了。”
徐慧真眼眸微轉道:“麻煩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我省的,回見了您。”
說罷,徐得庸轉身出去關上門。
徐慧真在裡面鎖上門,望著安靜空蕩的小酒館,不由輕聲嘆了一口氣,隨即向後院走去。
花生、小肚、粉腸一類的下酒菜可以從老主顧那裡訂,但鹹菜還需要她自己醃製、料理、切絲,不能砸了他們家招牌,要忙活的事情還有很多。
做生意難,小女人做生意更不容易,可她成功時,外人只看到她賺錢的表面……。
……
徐得庸出門和片爺擺擺手告別,蹬著三輪去往雪茹絲綢店,之前可是答應給拉活的,可別以為自己兩天不露面,是給放了鴿子。
他停車進入店裡,老張見到他來可是鬆了一口氣道:“得庸同志您可來了,您今個再不來,我只能和陳掌櫃說另找別人了。”
徐得庸道:“您費心,我拉了一趟活,這不剛回就過來了,肯定不會把答應好的事忘了!”
老張道:“您露面就成,明個一早樣品到車站,我給您寫個字據,您上午九點左右去旁邊的貨運站去取都成。”
“得嘞,麻煩您了。”徐得庸客氣道。
老張連忙道:“沒事,是我有點著急了,陳掌櫃今個有事早回去了,您稍等一會,我給您寫字據。”
“哎,不著急。”徐得庸應道。
很快,老張便寫好字據,徐得庸接過之後告辭離開。
他這來回一路所見,深有感觸,城鄉之間差距很大。
即便如此,當下的老百姓也都非常知足。
哪有那麼多歲月靜好,只不過是他們在負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