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
陳雪茹直言不諱的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徐慧真活生生的例子在前面,我可不會賭你的水平,自己找罪受。”
範金有唾面自乾,一臉誠懇道:“我真的已經改了,現在在食堂的識字班做老師,大家都很歡迎我的。”
“行了。”陳雪茹輕輕一笑道:“伱少自己個往自己個臉上貼金了,還不是人家徐慧真心軟可憐你,給你的機會。”
“人家現在和徐得庸好上了,你那點小心思,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範金有自己倒了杯茶,歪歪頭道:“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這還不是因為你啊!”
陳雪茹淡淡道:“不是,你知道我哪兒瞧不上你嗎?”
範金有知道她想說什麼,沒好氣道:“甭說,說了我也不愛聽!”
陳雪茹輕笑道:“你不愛聽我偏說,你這人啊,靠不住!這山望著那山高,眼瞅著就要轉成國家幹部,公私合營這種事上都拎不清。”
“說輕點,是覺悟不夠;說重點嗎,是水平不夠,你呀,水平頂多也就當個小職工!”
範金有點點頭拍腿道:“得,我啊,就是腿賤,沒事往你這跑什麼?聽你損我啊!”
“你這破茶真難喝,不喝了!”說罷,起身就要離開。
陳雪茹嗤然一笑道:“怎麼著,我這可是頂級的花茶,這麼不給面子!”
說著,水壺重重往桌子上一放。
範金有轉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陳雪茹,陳雪茹,你讓我怎麼說你呢!”
“我一細琢磨,你還真不如人家徐慧真。”
陳雪茹聞言微微哂笑有些不屑。
範金有繼續道:“你瞧瞧人家那事辦的,說實話,我是真佩服。論公私合營,人家走在前邊;識字班,人家辦得有聲有色。”
“你呢,人家比你強的那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現在徐得庸和徐慧真領證了,你以為我生氣?我一點不生氣!”
陳雪茹聞言,媚眼微眯道:“他們領證了?”
範金有嘴角一撇道:“啊,今個還去照結婚照去了,你哪一點都比上人家。”
說完拍拍屁股走了,爺們不吃虧,損我我給損回來。
陳雪茹神情頓時有點悶悶,這該死的範金有,說的這麼直白乾嘛,氣死我了!
一想到,徐得庸和徐慧真恩恩愛愛的照像,她心中就莫名煩躁,一口氣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過了一會,外面又響起來敲門聲。
陳雪茹有些煩躁道:“誰?”
伊蓮娜開門進來,有些奇怪的道:“親愛的,你怎麼了?心情好像不太好。”
陳雪茹吐出一口氣道:“沒什麼,伊蓮娜你坐吧。”
伊蓮娜坐下看到桌上的半杯茶道:“是有客人來過嗎?”
陳雪茹將茶杯挪開,重新給她拿了一個,倒上茶道:“不是什麼客人,是範金有那個傢伙。”
“哦!”伊蓮娜笑了笑道:“範金有他還是想追求你吧!”
陳雪茹端起茶蘭花指一翹,沒好氣道:“他就做夢吧,我才不找他那樣的傢伙,我一定要找個比徐慧真好的。”
“比徐慧真好的?”
伊蓮娜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隨即恍然道:“你說的是得、庸吧,他們快要結婚了吧?”
“嗯。”陳雪茹應了一聲道:“證都領了,又被徐慧真領了先。”
伊蓮娜笑了笑道:“哦,你是在和徐慧真比啊?我以為你在可惜得、庸呢。”
陳雪茹眼皮一翻道:“我可惜他做什麼?”
“好吧。”伊蓮娜聳聳肩道:“反正要是我和你互換,在我離婚後,我一定會將得、庸抓住,去追求他。”
“嘁,誰稀罕追求他!”陳雪茹端起茶杯掩飾眼中的神情道。
伊蓮娜眼底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隨即道:“他結婚我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