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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徐得庸從地窖那邊的耳房裡找出一截木頭。
徐慧真給小理兒洗著褯子,見此道:“你這是又要做什麼?”
徐得庸道:“給小虎子和小雁兒做幾個木頭玩具。”
徐慧真笑了笑道:“那你這小姑父可是夠討他們喜歡的。”
徐得庸笑著道:“回頭咱閨女長大一些,我肯定更討喜歡,到時候想玩啥,我就給做啥,鞦韆、木馬、滑梯,反正咱院裡夠大,回頭都給安排上。”
徐慧真嬌嗔道:“寵壞了怎麼辦,那你把遊樂場搬家裡得了。”
“我看行。”徐得庸笑眯眯道:“媳婦,你想不想盪鞦韆啊!”
“呸。”徐慧真輕唾了他一口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哈哈。”徐得庸笑著道:“你才二十一,不大,還有成長的空間。”
“長你個大頭鬼。”徐慧真白了他一眼,起身將褯子晾起來道:“你看著點理兒,我去食堂看看。”
“嗯,去吧。”徐得庸應了聲,開始用鋸子分割木頭,小理兒趴在小木床中好奇的看著。
他打算做一個小汽車、一個小飛機,再來一個七巧板和一些積木……。
……
第二天一早,徐得庸拉上酒罈,帶上東西,告別徐慧真娘倆往牛欄上而去。
出了東直門,外面便是菜地和田地,這時候京城的菜籃子主要在四季青一帶,過兩年就會成立四季春公社,而附近種糧最多則在牛欄山所在的順義。
當然,這時候的產量怎麼種還是短缺的,京城的蔬菜哪怕改開之後,青黃不接的月份還是會短缺。
午後,徐得庸風塵僕僕的來酒廠,和大舅哥敘了會舊,將酒罈子卸下。
徐輝率告訴他,林潮可能正在潮白河上打魚,他要是想去玩可以去瞧瞧。
徐得庸自然是“頭插蜂窩裡”。
徐輝率笑著給他說了大概地點,徐得庸便屁顛屁顛的騎著板車去了。
來到河邊,斜陽照耀,水面上波光粼粼,河邊到處是水草、蘆葦還有香蒲。
嘿,等兩個月蒲棒長大和香腸一樣,還可以折下來晾乾,之後點著燻蚊子用,上面的毛毛還可以用來止血。
等徹底成熟,毛毛一撮就掉,毛毛用來填枕頭是再好不過的東西了。
大自然的很多東西都是最好的饋贈。
他眯了眯眼睛,看到河面上有一條小木船,便攏嘴喊道:“林潮大哥……。”
聲音在河面上傳出很遠,很快他便看到小木船靠了過來。
林潮之穿了個褲衩站在小木船上,咧嘴笑道:“得庸兄弟,你又來拉酒了。”
“是啊。”徐得庸笑著道:“林潮大哥,收穫怎麼樣。”
林潮笑道:“我這還沒收網呢,等會就要收,怎麼你要上來幫忙?”
徐得庸道:“你這小木船撐不撐。”
“再來一個人也可以。”林潮將小木船划到岸邊道:“來吧,脫衣服上來吧,可別不好意思。”
“嘿。”徐得庸笑了笑道:“這您可就有點瞧不起我了。”
他說著三下五除二,脫得也只剩了一個褲衩,跳上小船。
小船頓時一陣搖晃,林潮道:“你輕著點,可別把小木船踩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