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聽的那徐老太婆說話故意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顯擺什麼，臭德性！”

秦淮茹默默縫著襪子沒有說話，這時候她敢開口，不管對錯，說不定矛頭就會指向她。

小棒梗眨巴眨巴眼皮，想了想道：“奶奶，你說得庸叔壞話，背後說人壞話是小狗！”

“嘿，你這孫子。”賈張氏氣的瞪眼道：“小小年紀怎麼加學著胳膊肘往外拐，我可是你奶奶。”

小棒梗衝著賈張氏吐舌頭道：“奶奶不讓媽媽帶划船，奶奶是小狗，略略略……。”

賈東旭故意一板臉道：“棒梗，怎麼和奶奶說話的！”

秦淮茹微微也有些微微忍俊，不過這時候可不能笑。

賈張氏氣的一佛出竅二佛昇天道：“你個小兔崽子，給我過來，看我不打你屁股。”

小棒梗聽到轉身就往外遛，跑到門口扒著門，露頭看賈張氏並沒有追過來，便道：“哼，告訴得庸叔你說壞話。”

賈東旭臉一沉道：“棒梗，聽話不要亂說，回頭爸爸帶你去划船。”

小棒梗嘟嘴道：“不算話是小狗。”

賈東旭：“……”

他只是隨口敷衍一下，這小兔崽子怎麼和狗槓上了！

他們都是小狗，你是個什麼玩意！

見賈東旭不說話，小棒梗眨了眨眼睛道：“哼，騙人。”

說完就扭頭溜出去玩了。

賈張氏立即對秦淮茹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追回來，甭再直接自個跑去玩了。”

畢竟之前可是有過先例。

聽賈張氏發話，秦淮茹這才起身。

賈東旭遲疑一下道：“淮茹，你告訴棒梗可不要亂說，好不容易兩家關係算是緩和了，不要為此再整出么蛾子。”

秦淮茹淡淡道：“知道了。”

說完就走不急不緩的出去了。

心裡想著：“緩和了嗎？頂多也就是低頭不見抬頭見沒辦法，加上小棒梗每次都叫人，人家禮貌回應罷了！”

賈張氏見此忍不住嘀咕道：“東旭，你媳婦上了幾天識字班，這看著怎麼有些性子了，瞧那走路的樣子，怎麼樣有幾分徐得庸那二婚媳婦的樣子！”

賈東旭聽到這話，腦海中浮現徐慧真的樣子，那是真又漂亮又有氣質，一直都是面帶從容知性的笑容，秦淮茹鄉土的氣質和其沒法比。

說實話，這樣又漂亮又有錢的媳婦他也都要，要是頭婚就更好……。

嗯，媳婦學著點也挺好。

……

徐得庸帶著一家人順著地安門大街來到北海和什剎海的交接處。

這是北海公園的北門，北面就是什剎海游泳場。

解放後，政府在解決市政道路建設的同時，對內城最大的水域，包括北海、中南海、什剎海、西小海、積水潭進行了全面治理。

西小海因為水面上種植蓮藕，也叫蓮花泡子，改建成天然游泳池，這個游泳池當時與陶然亭、東郊的工人體育場、玉淵潭的八一湖，並稱京城的四大天然游泳場。

等到以後63年，游泳場等被填埋，修建成了運動場地，也就是現在的什剎海體育運動學校。

於是隔著河堤的前海便成了新的什剎海游泳場，一直使用了20年。

新的游泳面積大概佔前海三分之一，在靠近湖心島的地方隔著網，中間有個豁口，經常有膽大的人透過那個豁口游到湖心島，據說也有卡在豁口之間的喪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