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想著已經來到校門外的大道上。這條道至學校大門便是終點,因此是不可能堵住什麼車,還要朝那邊正道上走一大截。因為學校放假,平時這邊比較興隆地早餐事業也特別頹廢。葉凡正琢磨著吃點什麼的時候,目光漫不經心地落到了一邊的一個小報刊亭。
目光一觸,緊跟著凝視,再然後就是快步走了上去,抓起了一份當天的日報。日報的頭版上,觸目驚心的標題寫著:許氏老闆家中書房遇害身亡……標題如此,內容卻沒有什麼,登了一大一小兩張照片。大的是許夕書房的照片,小的是一張許夕地一寸免冠照。
另一旁又有標題:兄遇害身亡,許家小姐堅強面對。旁邊又是一張許妍的照片。
再往下,又寫著許氏集團群龍無首,股市將受何種影響?下面是請了兩個專家進行分析評論。總之整張報紙的頭版報道的都是有關許夕遇害的事,而且這還沒有完,翻下里面,又有許多其他相關內容,許氏企業的發展啊、許夕的個人經歷啊等等。
葉凡還在發愣,報攤老闆敲著攤子叫道:“你買不買啊?”
葉凡連忙掏張票子遞上,老闆一看就火了:“大清早你拿張一百的花五毛錢地報紙,你存心找茬是不是!”
葉凡連忙道:“不好意思,真的沒有零錢。”
老闆不耐煩地道:“走走走,到一邊買報紙去,我這不賣你。”
葉凡頓時也有些起火,不料此時旁邊一隻手遞上來道:“我幫他付了吧!”老闆接過,沒再說什麼,卻還狠狠瞪了葉凡一眼。
葉凡轉過頭前已經感覺到了對方身上術者的氣息,心中已是“咯噔”一下。待轉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個遠比自己高大威猛的漢子,形象非常貼近中經常出現的那種仗義疏財的綠林好漢。葉凡只確信自己不認識他。
葉凡不動聲色地道了一聲:“多謝!”倒沒有說什麼日後有機會一定還之類的廢話,五毛錢而已,誰都不會太放在心上,要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說以後一定逢還,葉凡覺得那隻能是惺惺作態。至於這人是不是別有用心,那還要繼續看下文了。
對方也是爽朗的一笑道:“不用客氣,葉凡同學。”
葉凡暗暗一驚,這人果然是認得自己,那麼這五毛錢當然就不是沒事幹擺刀相助來地。
“你是?”葉凡疑惑的同時已然高度警覺起來,右手隨時準備著把白牙亮出來。他沒有忘記昨天葉蘋對自己的提醒。
對方一笑道:“咱們這邊說吧!”說著把葉凡讓到了一邊的早餐攤子上:“沒吃早飯呢吧?要點什麼?”
“隨便。”葉凡傻愣愣地道。
那人也痛快,轉頭朝老闆叫道:“老闆,你這的早點隨便給我們來兩份。”
結果弄得老闆甚是為難,最後不得已,把自己這裡所有的東西每種挑了一樣,分成兩份給兩人送了上來。葉凡的心思又哪裡會放在吃上,又一次問道:“你是?”
對方伸手入懷,掏出一個小本遞給葉凡。葉凡接過,看上去應該是和自己學生證一樣的證件,但入手頗沉,竟是金屬所制。開啟一瞅,左邊地照片直接是印在上面,右邊寫著:特別調查員,謝明鈞。準確來說,這幾個字算是刻上去的,但筆劃卻是有凹有凸,弄得有些字不像字。除此以外,這小本上再無其他資訊。
葉凡把小本遞還給了對方,搖頭道:“不懂!”
對方笑道:“我叫謝明鈞,剛才那個是我的證件。當然,是我比較特殊的一個證件,只有給比較特殊的人看時,我才會出示他,明白我的意思吧?”
葉凡道;“有什麼事直說吧!不用繞圈子了,煩。”
“好!”那人連稱讚帶同意,跟著就道:“我也是喜歡直來直去的人,葉凡同學這麼說,我也不用煩心了。我找你,就是為了許家的事。”
葉凡此時已經猜出這人的身份,恐怕就是昨天自己還和小揚提問過的:為國效命的術者。大概因為許夕的案子比較受重視,而尋常警力又無能為力,所以終於出動了術者進行調查吧!
看葉凡沒有答話,那謝明鈞繼續道:“我已經瞭解到這麼多天葉凡同學你都受僱保護著許家,其中三次把許家小姐從危險中解救出來。而許夕出事的時候,你又是唯一在場的人,所以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
葉凡淡淡道:“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吧!”
謝明鈞道:“好,我反覆看了許夕遇害時的錄相。總給我一種感覺,你當時似乎完全沒有身為保鏢所應具備的保護意識。與許夕的距離偏遠,此外,對於許夕突然受襲你好像一點都沒察覺到?如果說你不是一個盡心盡責的保鏢的話,三次全力相救許妍又怎麼解釋?這一點,我始終想不通。”
葉凡一笑,說到底原來還是在懷疑自己。3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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