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虎以為魏雪華的到來只是一個偶然。沒想到他剛坐下,另一個熟悉的影就從另一邊過來了。熟悉的黑色運動服,熟悉的龍虎匯圖示,格外醒目,北寧第一的標誌。他和魏雪華都站了起來。邊的佘長川連忙把邊的隊員往外推了推,讓出了座。
來的人是車宏圖和車紅纓。在整個北寧,車宏圖是唯一能讓天授A隊精英盡出,秦醉和雷光虎必須同時上陣才能摁住的強者。
“你們怎麼都來了?”車宏圖坐到雷光虎和魏雪華邊。
“看那位呀。”魏雪華伸過頭來說。
“你也是?我也是。”車宏圖笑了,“紅纓也是。”
雷光虎眼皮子直跳,誰?到底是誰?就不能讓我安靜點看寶貝嗎?車宏圖邊的車紅纓忽然伸出頭來,將一隻簽字筆和一個記事本遞了過來。雷光虎一愣。
“籤個名吧,虎神。紅纓可是你的崇拜者。連外型打扮都學的你。”車宏圖將本和筆遞給雷光虎。
“嗯,是嗎。”雷光虎有點小驚喜,他露出儒雅隨和的微笑,轉頭看了車紅纓一眼,心立刻毫無波瀾,他迅速低頭沙沙沙飛快簽好名,然後寫了一大堆鼓勵的話,將筆和本遞回去。
就在這時,場外的觀眾同時發出烈的歡呼。鴻鵠武校的啦啦隊排列著整齊的陣型,從甬道中奔跑出來,在寬廣無比的白鳥競技場上鋪開。
競技場上的音響裡響起了《看我七十二變》的樂曲。
“來了來了!”天授A隊的隊員們紛紛對雷光虎說。雷光虎看到競技場上那架勢,嚇了一跳:“安寶貝不會要唱歌吧,可千萬別!”
在鴻鵠奪帥隊更衣室外的公共儲物間走廊裡,齊宣宣佈了上場名單。薛玫領武相,方亭軒領文相,車馬炮和兵位都上了最強的賽手,亨載道被安排在了車位。但是華尚、榮恆浩、白若馨和楚岫因為剛剛入隊不久,沒有被他安排上場,而是作為替補。
齊宣安排了一下戰術,因為與華尚這個新武相配的戰術還沒有出臺,所以理所應當的,他安排了鴻鵠這個寒假主要演練的陣型。在這個陣型裡,文武相執掌的守帥陣,和車馬炮領銜的殺帥陣都經過反覆實戰的檢驗,是所有隊員最熟悉最信任的。
而且,這一次的陣營中擁有三個三階武者,階位前所未有的強大,純以武力值,幾乎可以碾壓天授B隊。每一個隊員都信心十足。
“誰也別輕敵,奪帥從來不是一個比階位的競技,尤其是對上秦醉執掌的天授B隊。文武相尤其要提起精神,不只要因敵而變,還要因勢而變,掌握變陣的提前量。千萬記住,秦醉往前走,不代表他要全軍突擊,秦醉往後退,不代表他要收縮防禦,他是玩心術的高手,要讀他的想法,不要讀他的表現。”
薛玫、方亭軒和亨載道都面帶緊張地望著齊宣,不斷點頭。
“無論如何劣勢,要把比賽當成至上院之戰,打出氣勢,懂嗎?”齊宣厲聲問。
“懂!”隊員們轟然大吼。
走廊外傳來《看我七十二變》的音樂。安寶貝的歌舞表演就要開場。
“出去看錶演,從現在起,好好享受比賽吧。這座舞臺,是屬於你們的。”齊宣的臉上露出一絲和藹的微笑。
“耶呀~~~~~”鴻鵠隊員發出震天的吶喊,士氣高昂地衝入更衣室外的甬道。
當最後一個隊員衝出走廊,齊宣走進更衣室,輕輕關上更大門,輕輕坐在更衣凳上,輕輕揉著額頭,發出沉重的嘆息聲。
“他們會輸得很慘,對嗎?”一直靠在更衣室牆角的燕婷珊忽然開口。
“呼。”齊宣用手掌捂住臉,輕輕點點頭,“文武相實力懸殊,幾乎無法彌補,秦醉的陣本學,加上天授B隊的整體素質,幾乎沒有短板。而我們則良莠不齊。如果我是秦醉,光靠陣法推進,就可以沖垮我們的殺守雙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