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已經把兩個大行李箱推出門了,聽到她說謝謝,又折回頭,笑著說了句,“跟我還這麼客氣幹嘛?我先運下去,再上來拿一趟,然後我們一起下去就行了,你別多跑。”
“好的好的,謝謝。”
“你又來……”
蘇葵吐了吐舌頭,樂呵呵地傻笑。
顧崢看得頭皮發麻,什麼情況?他人還沒追到手,就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小夥子推著兩個大行李箱進了電梯。
顧崢對上蘇葵那雙圓圓的杏眼,又心動,又心慌,“他誰啊?”
蘇葵一邊收拾著沙發上的小東西,一邊說:“我學長啊,發哥買的畫就是他畫的。”
顧崢回想了一下,“他就是餘生?”
“餘生是他筆名。”
“真名呢?”
“關你什麼事?不告訴你。”
“……他怎麼會來?”
“哦,他去畫廊找我,我這不是不在麼,就讓他來這裡了,正好幫我搬家不是?”
顧崢氣絕,昨天夜裡,前半夜犯了相思病想她想得失眠,後半夜想著被兄弟坑又失眠,快天亮時才睡著,結果就起晚了。
早知道就不睡了!
“他幹嘛找你?”
“我當初收他畫的時候便宜了點,既然賣出了高價,那我也不好全自己拿,就又轉了他一筆錢。他這不是來謝謝我麼,還說要請我吃飯呢。”
“你答應了?”
“嗯,為什麼不?”
“……”
顧崢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我天天請你吃飯你都不答應,他一請就答應,你區別對待嗎?”
蘇葵停下收拾的動作,直起腰來看著他,覺得好笑,“我樂意跟誰吃飯就跟誰吃飯,關你什麼事?”
顧崢一噎,心塞。
蘇葵看到他抿著嘴氣鼓鼓的樣子,明明那麼高大的一個男人,氣度和心眼卻這麼小,她才不愛搭理他呢。
“你不是說我是女海王,魚塘大愛養魚嗎?”
“我……”
“話都被你說去了,那我不如坐實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