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國擁十五州,版圖遼闊,人口數量卻遲遲上不去。
固然有年年與斯坦國交戰帶來的損失,還有這裡的人或多或少都在年輕氣盛的年紀,不少人都有暗傷,動刀動槍的,死點人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宋敬言的宅子不大,位置在晏城也很偏僻,知道他住址的人也不多。
很是反常的,宋府廣開大門掛上喜慶的燈籠,佈置從未見到過的裝潢。
宋府老管家戰鬥在指揮的第一線,手忙腳亂的指示著僕從們將歡迎儀式辦好辦漂亮辦得有宋府的特色。
宋府有什麼特色,就算問老管家他也回答不了,可能,食不言寢不語算一個吧。
從宋敬言在此定居後,老管家還從未見過府邸的大門開啟過,就算是負責日常採購的人也是從偏門進進出出。
他家的老爺對他們的好那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唯獨讓老管家感到心酸的是,他家的老爺自從在這裡住下後,再也沒有出去過。
想起宋敬言那年對他說過的話,老管家的淚止不住的流下,又想起家裡的大小姐、小少爺回來了,高興的勁兒讓那張老臉皺在一起。
“快些快些,休先生已經去城門接小姐少爺了,你們這些憊懶貨手腳都給我動起來,小心這月的工錢都給你們扣了。”
“好嘞,宋管家您就看好吧。”
“得嘞,俺們抓緊點,這可是咱們宋府的大喜日子啊。”
下人們並沒有被老管家嚇著,反而紛紛露出笑臉點頭應道,手裡的活計又加快了幾分。
大喜日子自然是有福利的,雖說給宋府工作的工錢遠超晏城的平均水平,可多發紅利又有誰不喜歡的呢。
本以為自家主人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男人,別說孩子了,就連一個女主人也不曾見到。
要不是宋府招聘的僕役數量可觀的話,說不得這宋府會成為晏城最靈異的宅邸了。
宋管家一邊罵著,一邊伸長了脖子朝街口望去。
緩緩地,馬車出現在他的視野裡,宋管家大喊道:“快,小姐和少爺來啦,二狗子把你的衣服穿上,要是嚇著小姐了,我扒了你的皮。”
“我避開小姐不行嘛,我保證不會出現在小姐的視野裡。”二狗子撓撓頭,胸口的肌肉時不時抖動,這是他最喜歡的炫耀方式。
“不行,你要不是不把那該死的衣服穿上,就給我滾出去!”
此時的宋管家不復以往的客氣,對於小姐、少爺要回來的事情,他看的特別重。
一個不大不小的宅子,沒了接班人,這是管家的失職。
要不是他偶爾聽到休埝和菲爾坦託佛說起老爺請他們接回小姐、少爺的事,自己還被矇在鼓裡呢。
雖然不知道為何宋敬言要隱瞞這個訊息,為何宋老爺早已有後卻沒有說出來,宋管家不會去探究,他能做的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讓小姐、少爺看到的是一個熱情溫暖的家。
手心微汗,宋管家整理自己的儀表,帶著宋府的僕從們列隊站在宋府大門兩側。
隊伍最前端則是不知何時站在那裡的宋敬言,還有一個扛著大劍大大咧咧的男人與一個身著銀鱗寶甲、英姿颯爽的女人。
銀光寶甲、一頭及腰銀髮,如若換一身工作裝,勝似那都市麗人。
宋管家知道這二人與菲爾坦託佛、休埝都是老爺的客人,微笑點頭,歌聲舞起,迎接宋家新生代的到來。
扛著大劍的人是埃爾文,比起在營地時的模樣,他的臉上新增了幾道明顯的傷疤,比起那時白淨的臉蛋兒,現在的他看上去兇猛了許多。
制式長劍已被他拋棄,取代的是一把巨大而沉重的大劍,同肖恩一樣,他也是成功透過好幾個試煉世界的人。
除了開始的語言不通外,後面倒是好了許多。
與肖恩不同的是,五人的隊伍從分開進行試煉後,逐漸的,埃爾文、菲爾坦託佛、休埝還有那個名字要命長的蜜雪匯合在一起。
闖過重重難關後,來到這個世界。
“蜜雪,你說約翰會長他們是不是早已透過試煉,在戰場上等著我們了?”
埃爾文看了看宋敬言一副緊張的模樣,知趣地沒有去打擾他,打擾這個相隔多年即將見到自己孩子的父親。
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