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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白承言

第二天午間,似水本打量著今個日和風光,香榭曖意,適合出門求學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嗯,今日說著是暗紫色對襟窄袖長衫,衣襟和袖口處用黑色的絲線繡著騰雲祥紋,最外頭是件輕薄的直襟外褂,源源瞧去,是個風流倜儻的少年兒郎。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正此時,伺生卻拿著個白色帖子進門,恭恭敬敬交給了似水,大致言說,是老太太知曉了他想在學讀的心思,便深夜裡差遣了身邊的王媽媽求來了的,有了這封諫帖,他也算是有門面能進的了那書堂了。

似水心中暖意融融,面色微微泛紅,很是感激的接下來術帖“替我謝謝外祖母。”這東西來的正是時候。

白府

一四四方方的府內甚是寬敞明亮,這白府很是氣派,果然是相府門第,多處皆是富麗堂皇,倒是有一處很是僻靜的院子後宅,遠遠的隔在了正廳已北的地方,院子裡連棵正經的樹栽都沒有,一扇窗子開著,遠遠看去,竟然是位相貌病懨的俊秀少年,此人正是白承言。

正如夏黑說的那般,這白府次子,在這府內活得並不快活,在看眼下蕭條的樣子,儼並非嫌隙那麼簡單,不然為何堂堂白家少爺,何至於受著如此冷遇。

端看他此刻正悠悠地看著門外,執筆於書案邊,久久未曾落筆,黑墨順著筆尖滑落,旁邊的小廝見著皺皺眉頭,提促“世子”

才姍談回神,面上多了一派分辨不清的蕭素黯淡,淡淡道“南下的臣客可有訊息了?”說著便與剛才已毀的紙間落筆狂草成了個忍字,剛剛那筆尖的隨意落花,到時成了那刀下的一刃,百忍成金的忍。

臣客是這大昭之國的隱匿謀客,名聲在外由似世外高人,算得起紫薇八卦,懂的了兵權謀略,是這世間難得的宮權謀算之人,但偏偏性格極度乖戾,曾遞了三封錦囊妙計於白郝的晏王,一舉平判了太子舉兵謀逆,從無權無勢的旁支晏王,一步步登上了滔天帝位,從此便權傾天下,名聲便是那時造下的。

登門的求客自然都想求遇一二,便是那門檻怕也是會踏破,不過他為了清閒,曾經放言,願意來求上一二也好,就是他一貫頑劣,這等事情從來只看緣分,他並不吝嗇錦囊,便是沒人一筐也有,就是他甚是頑劣,怕手下每個精準,一招毀儘可能便是傾家之罪,此話一出,傾刻間門庭便是鳥走飛卻,無人再敢擅自求利。

“臣客大人那般並未回解,只是答讓,時機未到,還讓等著,只是珩王那邊……”說話的小廝是白承言的心腹侍從,觀言。

那小廝言行有些猶豫不定,白承言睨了他一眼“珩王那邊又派人來說戲了?”仙白的嘴角掀起一抹譏諷。

他自然知道那珩王到底是怎麼個意思,那白相投誠於他,自己這白家二子,怎可逃脫的開,權臣手底,都是拿捏的罷,他自然知道,自那日後,珩王是瞧上了齊家大宅的齊陌之,他顯然那日示好,齊陌之並未回應,又那日湊巧中題,便覺得此人是個有才能的,想利用他來說項,望能納於麾下。

想著便施施然的停筆看著外頭院子,齊陌之自那日大病後,便再沒有來糾纏他,算來以後一月多日,他不知是他的詭計還是什麼,玩著欲擒先縱的把戲?那日鬆口願意放他,他大驚,只覺得是個機會,卻忘了他這白相次子身上帶著的許多籌碼干係。

他對於白承言是極度厭惡的,他不好男色,被他糾纏多年,諂媚好色很是悪心,按照之前的性子,早就一劍斬了也罷,多年隱忍,不過是被白相牽制著,他想著,哪昭得志,必要將他碎屍萬段,方卸心頭之恨。

這些日子自然不好過,白相不知相罵幾許,大意便是讓他主動些約齊陌之相談,好將他攏在鼓掌之上,近些日子,她的改變放在旁人眼裡,大約當他是失寵了,呵,改那秦將軍的嫡子秦蘇州為心頭好了,外頭的風不是沒吹進來,白相聽外頭傳言已然方寸大亂,竟然放言再不想些辦法,便要與他顏色看看,想去拿捏在他手上的人,他幾乎就要妥協了。

但,好不容易才逃脫牢籠,想要在鑽回去,他實難從命,想起那相挾的白相,眼底閃過一抹肅殺的決絕。

正想著,外頭的慎言風塵僕僕匆匆的趕來“主子,下頭傳來,府下經驗的營生都被齊府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