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似水是怎麼從天壇下來的,她已經不知道了,三日前的招令已經是極大地損害,今日又使誓靈,沒有一頭栽到地上起不來已然是萬幸,她被臣客半扶著到了第一次見面的竹屋,一沾榻,便渾然不知暈厥過去。
“我主?我主?”臣客見一直叫喚不醒有些焦急忙拉著號脈,待聽覺這脈象沉穩,還好還好,只是筋疲力竭,虛耗過度,忙取出懷中丹藥,往似水口中灌區,見她面色略緩,才完全放下心來。
有些事情事情還未完,他自然知道今日似水請來兩位殿下是何緣由,是以,他不能將人就扔在那兒不管,還需去應酬一二,今日諸事才算完的。
出門前,還不放心對著一步不曾離開的遣笑道“好生守著,切記不要離開,若是有事,便讓人來找我。”
遣笑忙點了點頭,趕忙跑到似水床位一眨不眨的盯著,見此,臣客便甩了甩衣袖,離去。
珩王早已等的失了耐心,心裡有些不快,一眼掃過旁邊的傅蒼昭,心中不免啐道,他倒是悠閒的很,確然,在耐心上,他一貫是不如傅蒼昭的,他正心中罵著,便見遠處來了一清風道骨的身影款款而來,面上一喜,剛才所有不快都消失殆盡,只見那人走到房內拱手施了個禮“讓二位殿下久等,是臣客怠慢,只這拜師禮剛結,還需事情吩咐,是以來晚來,還望二位殿下見諒,莫要怪罪。”
傅國昭眼睛極快的到掃了一旁的傅蒼昭,極快的閃身到臣客面前,先他一步佔了先機,面上卻仍舊不在意地一擺手客氣道“哪裡,哪裡,今日先生事多,是我等叨擾了,見先生面色略疲,還是要多休息才是。”說話間甚是關懷備至。
“珩王兄說的及是,想來先生今日多有勞累,雖收得愛徒,還需當心自己的身子才是。”昱王慢悠悠的從位上站起,本是親熟的口氣說著,只這副做派落在了傅國昭眼裡頭,最是厭惡。
臣客見此只是眉頭微微一挑,這二位殿下,還真是誰也不讓誰啊,像極了大街上相鬥的烏眼雞,老實說,若非主上,他絕不插手大昭國的朝政,這個朝堂太過特殊,陰糟之事太盛,更主要是在位皇帝疑心太重,稍有不慎便可能遭到反噬,受連坐泱池之禍,也並非他怕,只是在他看來,時機還未到罷了,是以在他的計劃裡最起碼五年之內,免謝大昭國任何招攬,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罷了。
“多些二位殿下關懷,素日裡便是聽聞陌之道二位殿下很是親民撫民,現在親眼見之,果然如此,日後陌之若是有事麻煩,還望二位殿下海涵才是”話客套的很,面上仍舊是一副笑意盈盈。
接著便見他轉身對著一旁默不作聲靜靜站的的白承言突然道“白世子與秦二少也來了,今日想必也是勞累了,陌之今日許是要在山上留宿,二位是否先行回去?還是我讓習天留兩間客房?”與兩位王爺不同,臣客帶他們要熟稔的多,言語間也是一副和藹。
這些落在那二位眼裡又是另外一番深意了。
突然被點名的兩隻自然有些受寵若驚,只秦蘇州自來便是不拘小節的,也並未客套,想起他在看臺上記起似水似乎有些不適,忙不迭答道“那便是麻煩先生了,我未見過世面,難得有機會看看這久負盛名的南下山,此等幾乎可不想錯過。”言下之意,便是今日鐵定住下。
白承言面上卻是雲淡風輕,他自然知道為何臣客要在二位王爺面前做出這一副熟悉狀態,他只是含著笑意道“陌之讓我等他一同下山。”
傅蒼昭只是深深的看了白承言一眼,轉身對著臣客道“今日先生是忙,本王也不好在打擾,就是不知今日的賀禮先生可還滿意?”深意滿滿地看著臣客,想從他的臉上讀到些什麼?只可惜,臣客自來為人持重,玩弄權術之人,從來喜怒不形於色,見此,傅璽昭不免覺得興趣缺缺。
客套兩句便是起身準備打道回府,臨走時還不忘拉著珩王一起,今日,確然是撈不到好處了,但看著今日臣客對他們三人的態度,想來是有別的法子,他記者,白承言似乎與白相有些嫌隙。
對著車下侯著的一人道“去查查,白家二世子與齊府公子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