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安溪刻薄的秉性,很有可能。
看著眼前的白粥,婆婆越看越覺得是斷頭飯。
她憤怒的瞪了一眼安溪,默默的出門扛著鋤頭走了。
今日,她不想在受窩囊氣了。
邊走還邊罵罵咧咧。
“你這悍婦,別以為老身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一肚子壞水,今日哪怕是餓死,也不會吃你一口米飯。”
“什麼東西,什麼都往孃家搬,人家把你當人嗎,可憐我兒子年紀輕輕就被徵兵去打仗了,不然還能輪得到你這個悍婦稱王稱霸。”
婆婆走的很快,一邊怕不過癮,一面又怕安溪追出來和她對罵。
安溪聞言,也只是笑笑。
她這具身體也真的是餓壞了,三兩口就將粥喝的一乾二淨。
但還是無法解餓,她準備去廚房悄悄買點吃的。
剛起身,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安妹子,聽說你從安家回來了,伙食不錯啊,都吃上白米飯了。”
這奚落的話語很是刺耳,安溪蹙了蹙眉,很不爽的看著來人。
此人與原身及不對付,常常仗著自己是村長的外戚,在村裡橫行霸道,她因生了三個閨女在家不受待見,就一直擠兌生了兩個兒子的安溪。
李大嫂子搖著手中的蒲扇,一臉嫌棄:“村長讓我來通知你,前線有信寄回來,你家那位也寄了信,讓你過去領。”
自從原身丈夫充軍後,每年會從前線收兩次信和補助。
但是原身都拿去補貼孃家了。
現如今她可不是以前的安溪,這些人可別想再從她手裡討著什麼好。
“真與安家鬧掰了?”李大嫂子有些好奇。
“那安家既然做到如此份上,我自是與他們斷絕關係。”安溪冷哼一聲:“但李大嫂子,你是否也忘記一件事。”
“什麼事。”
“我現在要生活,被你霸佔的地今日必要還我。”安溪也不轉圈,直接了當的提出。
李大嫂子愣了一下,隨後臉一下就黑了。
橫著臉不服氣,指著安溪就吼:“那地我都種了兩年了,早已經是我的了。”
這簡直就是匪盜理論。
安溪氣笑了,搞不懂她哪來的勇氣如此理直氣壯。
“當初你說想借用下地種菜,如今一種可就是兩年,如今我要生活,這地我當然要收回來。”
李大嫂子不為所動,反問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安溪輕笑一聲,只是那笑不達眼底,冷臉的她看起來十分不好惹。
都說原主囂張乖戾,這人也不遑多讓啊。
她本意是心平氣和的收回田地,奈何有人不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