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這是覺得他人還不錯?”蕭凌鉞正把兩個紅薯往火塘裡埋,聽到安曉這句話,忍不住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坐在暖炕上收拾的安曉。
安曉張嘴,強烈的求生欲讓她到了嘴邊的話又換了種表達方式:“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接觸過他,只是覺得他每日跟在夫君你身後,比阿萬都忠誠。”
阿萬就是之前救回來的紅眼狼王,因為叫聲的緣故,蕭凌鉞便隨口取了個諧音,叫它阿萬。
因為劉烊宏的到來,一向是蕭凌鉞的小狗腿的阿萬都不得不退一射之地,最後只得退而求其次,回來房間裡陪安曉。
蕭凌鉞頗有深意的看了安曉一眼,而後轉身繼續慢悠悠的埋紅薯:“他想我帶他上山去打獵呢!”
“他不是指揮使的外甥嗎,那應該功夫上是沒得說的吧?!怎麼進趟山還這麼狼狽?”說到這個,安曉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按說,指揮使是武官,那劉烊宏的家族在這方面,應該是有傳承的。
哪怕是沒上過戰場,可是進入這樣的山林,應該還是不在話下的吧!
“劉烊宏是如今北寧府府尹的兒子。他們劉家,在整個北境,都算是頗有名望的一支;只是這劉烊宏在家裡卻算得上是個難得的寶貝疙瘩。
他父親那一輩三兄弟,如今到他這一輩,前前後後姐妹有十七八個,可男丁,就他一根獨苗。
這樣一個劉家放在心尖尖上的命.根子,你覺得誰捨得真的讓他去吃苦學武?”蕭凌鉞埋好紅薯,拍了拍手,站起身走過來擠著安曉坐下,同時倒也沒有忘記對安曉介紹這一切的來龍去脈:“所以,我在山上聽說是他之後,便想著這傢伙雖然在功夫上是個繡花枕頭,可是別的方面,卻是一把不錯的保護傘。
吳田毅算是個會經營的,他的長子在縣城裡與縣太爺據說關係甚篤,若是不找個能壓得住陣的,我怕接下來他們會遷怒。
雖然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若是能夠更簡單的將一切都消滅在萌芽,咱們又何必自己去費那勁兒折騰呢?!”
“只是,我現在卻後悔了。”說話間,蕭凌鉞已經很自然的從安曉的背後貼近,將她整個人攬進了懷裡,而後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帶著幾分委屈嘟囔:“這小子太麻煩了,不想搭理他!”
因為那小子賴在家裡這麼多天不走,他已經好久沒好好的和媳婦兒增進感情了……
“夫君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忘了那句老話呢!”安曉被蕭凌鉞的嘟囔給逗樂了,她倒是難得看到他這麼鬱結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逗他:“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人家都能當咱們的保護傘了,你就委屈委屈,把人家好好的供著吧!”
“……那娘子可得好好安慰我才成。”蕭凌鉞倒是打蛇隨棍上,越發不要臉的將安曉按倒在炕上作怪:“為夫這算不算是為了咱們家的安危,犧牲自己的清白?!”。
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