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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1、七年11月7日 晴

在冷兵器時代,每一次以少勝多的戰役都會被在史書裡狠狠記錄一筆,而以多打少那叫天經地義。

就像現在的情況一樣,雖然是攻堅戰,但人數擺在那裡,在大部分將領眼中這就是必勝的局面。

但他們到底是沒有經過系統化學習新時代戰術戰略的人,思維仍然停留在大刀弓箭的思維之中,雖然手底下計程車兵都在一批一批的更換火槍,但思維卻仍然沒有轉變,仍是用最基礎的步戰思維應對敵人。

但關鍵問題是藍軍可是一支具有先進戰術思維的隊伍,左柔雖然是主帥,但隨軍參謀可都是長安軍事學院裡出來的人,都是經過北海新軍選拔再透過軍事學院選拔後畢業的專業人才。

這幫人打仗就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贏。而且陣地戰、壕溝站、運動戰等等戰術熟悉的就跟百家姓一樣。

而且藍軍也早已經拋棄了厚重的鎧甲,更換上了輕便的衣裳,機動性和實用性都大大增強,而且壕溝和碉堡的運用很多時候也讓冷兵器時代的很多戰術黯然失色。

“先用土工作業完成第一道防線,因為是攻堅戰,所以紅軍的騎兵不能使用,那麼我們只要做好步兵防禦陣地的準備就可以了。”

一名參謀來到左柔面前說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人數比例懸殊,在防禦時要十二分小心。”

雖然大家都不是用的真刀真槍,但藍軍方面的所有人都十分小心謹慎,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對於每一次的戰爭部署也都很用心的進行,加上導演組給予一定程度上的作弊,對方如果不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根本就別想見著藍軍的面。

“這個地方應該增設一支伏兵,對面好像都沒太意識到戰場情報的重要性啊。”左柔雙手撐著臨時指揮台,看著上頭的地圖說道:“通訊真的要命,想盡了的辦法還是要慢上半拍,工坊那邊什麼時候能把千里眼順風耳給弄出來啊。”

左柔的話讓在場的參謀都覺得有些異想天開,現在能有這個通訊效率已經很不錯了,還什麼順風耳、千里眼,真要有那玩意,誰拿到了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算了,不說那些了。”左柔手一晃:“他們應該還有半個時辰就……現在應該說一個小時對吧,還有一個小時辰之後就要開始進攻了。”

一小時後,紅軍的全線進攻開始了,他們這次並沒有莽著上而是兵分幾路,並在和導演組溝通之後,設定了許多小股奇兵打算在大部隊耗損乾淨之後,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這種用填人頭的進攻模式在這個時代很常見,即便是能贏,戰損比也會非常難看,但在他們心裡這畢竟是演習,又不會真的死人,所以他們最終選擇了這種成功率最高但死亡率也最高的填鴨戰術來進攻高地。

“呵,這不是添油戰麼。”左柔拿起望遠鏡看向山腳下敵人的動向:“上來吃地雷吧。”

當他們踏入“雷區”時,導演組放出了黃色焰火,這代表著進攻方遭到了迎頭痛擊並且損失慘重,被逼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往下撤去,可剛撤到山腳下時,來自藍軍的火炮就緊跟著壓了上來。

但這一次他們都學乖了,並沒有形成大規模集結,火炮的影響也著實有限,在只損失了不到十分之一的有生力量之後,他們再次發起了進攻。

這一次他們繞過了雷區,從另外一側開始進攻,這一次他們異常順利,行進速度也特別快,但因為地形複雜,山路崎嶇,他們不得不將隊伍分散來躲避對方炮擊,可就在他們剛分散沒多久,藍軍的伏兵就開始對他們的人員進行阻擊,雖然他們也第一輪阻擊之後進行了反擊,但架不住藍軍跑的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消失在了視野中。

他們去追擊,只要出了樹木的遮蔽區就會被通告遭炮擊,然後進了樹林又會被打伏擊,這麼反反覆覆幾趟下來,紅軍計程車氣已經跌落谷底,甚至已經被導演組打上了士氣不振的標籤,加上之前的戰損,現在他們戰鬥力整體已經下降了三成。

“再這麼損失下去,就要潰軍了。”

幾名將軍坐在隱蔽的窪地裡,他們現在灰頭土臉,看上去比打了一場真的戰還要累,而且現在他們的建制已經被炮火和伏兵衝得七零八落,不少都已經失去了聯絡,只能憑藉著初始命令在往前莽。

按照現在的進度,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潰軍,但幾個大老爺們不服氣,坐在那一邊想著垂死掙扎一邊在那罵人。

後來的質問先來的為什麼不告訴他們藍軍這樣猛,而先來的那幾個責怪後來的瞎用兵,現在大家一起困死在這個小樹林裡,冒頭就被炸。

“明明說好怎樣打,怎的打著打著就亂了?”

狗被吃將軍突然發言讓場面突然沉默了下來,在場的都是有經驗的將軍,按理來說本不應如此,可現在他們發現自己不光一籌莫展還將整個隊伍帶到了一個死迴圈中,對方的戰損比是多少?

他們剛才要不是問了導演組的隨行參謀,他們都不敢相信。戰損比達到了驚人的一百七十五比一,也就是說自己這邊折損近兩百人,藍軍才會損失一人。

對面三萬人的陣容,那按照這個戰損比來看,沒有六百萬人根本沒辦法打。

六百萬人?他媽的去茅山撒豆成兵吧。

怎麼會這樣?

這個問題同時出現在了他們所有人的腦中,而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了藍軍的陣營中。

不少導演組的成員在觀摩了這場本應該輕鬆拿下的陣地攻防戰之後,心中也不由得升起這樣的疑問,怎麼就成了這樣的場面?

紅軍十萬人,就這樣被一個陣地給蠶食瓜分了,一輪輪的奇兵一輪輪的炮擊,來回交替上前了幾輪,對面十萬人全都散了。

“你問我啊?”左柔看著過來提問的導演組成員:“你們全都去軍校學兩年唄。”

她的話讓在場那些軍校出來的參謀都捂著嘴痴痴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