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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2、六年6月8日 晴

四方之談,終究還是開始了,雖然拖延了很久,但現在這個局勢已經不允許再開始拖下去了。

四國皇帝同聚一堂,這個場面恐怕也算得上是前無古人了,皇帝們關在一起討論的問題可謂包羅永珍,經貿、政治、文化、軍事等等,合作和抗爭都在這小小的一方圓桌之上,劍拔弩張之事態不亞於沙場之上的兩軍對壘。

任何一個皇帝和領導人在神志清晰的前提下都一定一定是會盡可能為自己國家謀取利益的,這一點無可厚非,那麼矛盾就集中在了這裡,四個國家其實理論上都有領土紛爭,但同時又有緊密的貿易往來。

所以怎樣取捨平衡就是一個大問題,更何況這裡除了草原之外,宋金遼都自命中原正統,這裡頭的問題就更多了,所以各國的大臣可謂使勁渾身解數想從談判場上得到先機。

“煩人的很。”趙性因和遼國在邊境問題上無法達成共識,索性一推桌子:“這件事我不與你談,到時候你與宋北雲談去。”

其餘三國皇帝都看向了趙性,一臉“你這廝怎麼耍賴”的表情,佛寶奴輕笑道:“你如此說來,是不是就是打算撕碎盟約?”

撕碎盟約?兩金恨不得趙性立刻撕碎盟約,只要趙性肯點頭,他們立刻就能形成金遼聯盟共同抗宋。

到時候宋國面對全線的戰爭壓力,即便是他們再強也無法同時對抗其他三個大國。

趙性撩起衣襬重新坐了回去:“那好,我們先來聊聊遼東。”

提到這個,金遼兩國頓時表情凝重了起來,遼東一直延伸到阿城這一片本身就是遼國的龍興之地,如今被金國佔了,這也成了金遼之間的核心矛盾所在。

一時之間三方就互相卡在了那裡,誰都進退不得。

而就在這時,草原大汗突然收到了一封急報,他開啟來看了一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但他並沒有說出來,只是皺著眉頭繼續參加會議,並且主動打破了平靜,說是希望能夠在貿易中能夠多拿一分利並且列舉出了這一分的是為何。

“倒不如聊聊互免關稅。”趙性眼睛抬了一抬:“現在你們幾個國家的關稅都太高了,特別是遼國。”

佛寶奴的手指輕輕叩著桌子,遼國這幾年的收入有一部分就是利用中原之優勢成為貨物中轉,一進一出的關稅剛巧就是卡在他們繞遠路的成本之下一丁點。

這要是直接免了關稅那還玩個屁呢?這一點遼國絕對不會同意的。

得,會議再次陷入了僵局,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主張也都有自己的利益點,大家互相不讓,最後只能繞過核心問題進行其他專案的討論。

倒是在舉辦之前就有說過的運動會這一點上,他們倒是達成了共識並打算正式舉辦一次全民的競賽。

也就是這一點了,其他的都沒有形成什麼有效的共識。後續一些細節上的商討就剩下了各國的使臣來進行。

如果說皇帝之間的核心會晤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那麼後續的臣子之間的較量就是一場刀光劍影的比鬥,抓細節摳字眼,錙銖必較、針鋒相對。

這場會議最初預計要耗時三到五日,但現在來看,三天連個頭都開不了,估計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來進行溝通。因為四國都非常珍惜這一段來之不易的和平時期,每個國家都想要好好的休養生息,但就現在的局勢來看,有大宋這麼個攪屎棍子在,誰都無法獨善其身。想要真正的休養生息,就必須要進行協作和洽談。

這要怪啊,就怪那個怪物宋北雲,當初所有人都吃他建設的貿易網路的紅利,可是現在轉過頭一看,當發現自己已經被捆綁套牢之後,卻已是沒有了回頭路。

要不怎麼說他是個怪物呢,這個人的行為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堪比管仲,甚至比管仲更甚。而且各國發現越是到後頭互相開戰的可能就越小,因為所有的國家從下自上已經被捆在了一起。

草原依賴中原的鐵器、鹽土、糧食,中原依賴草原的肉類、牧草、勞力和皮革製品。金國依賴遼國的禦寒品、金屬製品,遼國需要金國的木材、礦物等等。

大宋說:我全部要。

當形成這樣的關係之後,現在只能進行談判才能進行下去,戰爭太浪費時間了,誰要是貿然開戰,毫無疑問就會給別的國家贏得發展的空間和時間,動態平衡也就是這樣形成了迴圈,只要他們之間不作死就不會出現問題。

而且因為是四方的平衡,任何一方出現了問題,其他三方也不太敢往上撲,現實版的三國就這樣上演在了面前。

但就此刻,把幾個國家都拉到坑裡的宋北雲,正蹲在床前反覆給左柔把脈。

“不對啊。”宋北雲好奇的看了看左柔:“不可能啊。”

“什麼玩意就不可能。”

“怎麼可能是你懷上了啊。”宋北雲臉上全是難以置信:“兄弟,不是我說,我都沒能指望過你能生孩子。”

左柔橫著身子一記鞭腿就甩了過去,將宋北雲踢翻在地:“你幾個意思?”

“奇怪……”宋北雲還在撓頭:“難怪說你這段時間身上發燙,我還以為是你要長身體了呢。”

旁邊的巧雲站在那表情委屈極了,她跟了宋北雲時間最長,也是最希望能有個孩子的人,但到現在她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年紀一轉眼也要到二十八歲了,再這樣下去可就生不出來了。

“你先歇著。”宋北雲拍了拍左柔的肚子:“少給我出去練武功了,聽見了沒有?也不能上躥下跳!聽見沒有?問你話呢。”

“哎呀哎呀,知道啦知道啦。”左柔翻了個身子:“吃了午飯就莫要煩我了,趕緊走,我要困告。”

走到外頭之後巧雲終究是繃不住了,靠在宋北雲的肩頭就哭了出來。

“怎麼了這是?”

“是我沒用……”巧雲哭唧唧的說道:“我就是個不下蛋的雞。”

“嗨,多大點事。”宋北雲拍了拍她的頭:“不著急,乖。”

正在他安慰巧雲的點,外頭來了人尋宋北雲,他再次安慰了幾句巧雲,然後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