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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月15日,微風,晴空萬里。

老太監的命是救回來了,但這個雜種真的是不知道好歹,真的就趁著宋北雲睡覺的時候跑路了。

他跑路就跑路吧,把那孩子居然就這麼放在那不管了,這個腦回路真是讓人不解,真愁人。

宋北雲大清早坐在凳子上看著阿俏用米湯在喂這個小東西,他愁得頭髮都快白了。

“咋整?”宋北雲攏著袖子,從坐姿變成了蹲在凳子上:“帶著這麼個小兔崽子就是個定時炸彈。”

阿俏根本沒搭理她,母性大爆發的她在那哦哦啊啊的哄著孩子,在那張粉嫩嫩的小臉上親了又親,看得宋北雲都有些吃味兒了。

“我說,你不會真打算帶回去吧?你爹爹都不知道你跟我一塊出來,這要是突然帶個孩子回去,他不得炸了鍋?”

阿俏從小就認識宋北雲,他七歲時被凍得要死,第一口面就是阿俏餵給他的,所以對於他嘴裡經常蹦出來的一些自己聽不懂的東西,阿俏早就見怪不怪了,什麼阿四什麼林什麼炸彈什麼航空母艦,雖然聽不懂但她從來不去問,因為問了也白問,因為宋北雲總是會說些雲山霧罩的話出來,讓人更加迷糊。

“那怎個辦嘛,這天冷,外頭又亂糟糟的,你還能把他扔了不成?”

“拿去餵狗。”

阿俏脆生生的笑了一聲,把孩子往前一遞:“你去。”

“我去就我去,還當我不敢啊?”

宋北雲接過孩子抱在手上就走出了門外,走到外頭之後,他低頭看著懷裡這個小東西,那小東西溜溜的圓眼睛也正看著他。

“看什麼看,馬上就拿你餵狗了。”

小東西自然是聽不懂宋北雲的話,還以為是在逗他玩,這小東西就這麼看著他咯咯的笑了出來,露出還沒長牙的牙床,就像個嫩生的洋娃娃。

“笑個屁的笑。”

宋北雲抱著他來到了廚房,取了讓掌櫃的買來煮開的羊奶,刮掉上頭的奶脂,抹了一把在手上放進了小東西的嘴裡。

奶這個東西到底是比米湯有滋味的,小東西吮到了乳脂之後,立刻啊啊的叫了起來,顯然是餓了。

“燙!”宋北雲提著那壺羊奶:“剛煮開的。”

回到房間之後,他發現阿俏正倚在床邊笑盈盈的看著他:“不是說餵狗的嗎?”

“沒找著狗。”宋北雲把羊奶放在桌上:“這個留在路上喂這個兔崽子。”

“我就知道你不捨得。”阿俏一臉“我太瞭解你”的表情看著宋北雲:“就知道嘴硬。”

“那可不止嘴硬,我硬的地方多著呢。”

“去!沒個正經。”阿俏啐了他一口:“收拾收拾準備啟程吧。”

宋北雲上下掃了阿俏兩圈,被他的目光掃到,阿俏心覺不好,剛要出聲就被宋北雲給搶了先:“啟程倒是不急,我就是不甘心。”

“你又要作什子妖?”阿俏滿臉警惕的看著宋北雲:“再不走來不及了。”

宋北雲揹著手,把臉湊到阿俏面前,低聲用一種淫邪的口吻說:“小東西都有奶喝,我的呢?”

阿俏跟這個混賬混了這麼長時間,哪裡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立刻羞紅了臉:“不行……”

“哎呀……我突然想起今天還有些事要辦,可是走不了,你先帶著這小東西回去吧!”

“你……你就知道欺負我!”

雖然阿俏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更是氣得直跺腳,但手上卻還是不情不願的解開了衣襟的繩子。

半個多時辰之後,宋北雲揹著籮筐,籮筐裡裝著掖好小被子的小東西,身後牽著渾身滾燙髮軟的阿俏走出了客棧。

在路上時,宋北雲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阿俏臉上的熱氣還沒散去,眼裡更是像要滴答出水來,模樣越看越是嬌俏。

“走不動啊?”

“哼!”

阿俏氣呼呼的白了他一眼,但這個時候的這個白眼,生生透出了一股子千嬌百媚的味道來,看得宋北雲滿心歡喜。

轉上大道上,今日陽光正好,街上卻是門可羅雀,按照常理這開春還能有這麼好的天氣,街上那些憋了一冬天的人肯定是忍不住出來蹦躂的,但今天卻是奇怪。

宋北雲眉頭輕輕皺了起來,手上用了些力氣把阿俏死死攥在了手裡並側身在阿俏耳邊說:“城門恐怕不好出了。”

果然,越是臨近城門口,氣氛就越是肅殺,跟著春光燦爛的好時光格格不入,周圍兵丁湧動,時不時還有快馬穿行而過。

不管是進城還是出城的人,都得經過層層盤查,而且今日盤查的人已經不是前日那些慵懶不堪的城防,而是換上了亮甲厲刀的禁衛,煞是威武。

“一如往常。”宋北雲關照了阿俏一句:“記住,小兔崽子叫宋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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