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金家少爺麼。”
宋北雲走到剛和金鈴兒談成一筆買賣的金家少爺面前,站定身子面露笑容,而顯然金家少爺已經忘記了他這號人物的存在,畢竟不過是爭風吃醋的小事,對於這樣一個大家族將要繼承家業的長孫來說,其實真的不算什麼。
相對的,他表現出來的特徵絕對是符合他身份的,即便是有些高傲,但對待在場的讀書人他是保留著幾分客氣的。
雖然宋北雲已經知道了這個人是個怎麼樣的人,這可是一個北坡提起來就會咬牙切齒的混賬,想想就知道了,能讓北坡那種不叫的狗齜牙咧嘴的存在,到底會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你是哪位?”
金價少爺雖然很客氣,但卻本能的跟宋北雲保持著一段距離,他顯然對所有陌生人都保留著一段戒心,對此宋北雲倒並不意外,只是笑著開始介紹自己。
“上次我等見過。徐立徐長卿,可還記得?”
徐立這人那自然是認識,那傢伙在商賈圈子裡可是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全方面碾壓其他富商家的娃娃,而且像這樣的大商人家族,多少都是有些往來的,所以金少爺自然是知道徐立的。
但他雖然記得徐立,可的確是不記得面前這個人了,特別是這人今天的這奇裝異服。
宋北雲沒給他太多的反應時間,只是湊上前小聲說道:“我這裡有一筆生意想要介紹給金少爺。”
聽到有生意,金少爺本能的眼睛一亮,但之後卻是後退了一步:“抱歉,今日不想談這些。”
“金少爺可否聽我說完?”
聽聽吧,反正在這也無趣的很,公主在上頭不斷跟人互動,金家少爺早就得到家裡的警告,碰到這個公主就繞著走,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更不要有非分之想,所以在如此環境下,金家少爺真的不想多看金鈴兒幾眼。
然而今日來的人大多數都是書香名門,他們大抵是看不上自己這商人的,在他們看來哪怕是富可敵國仍然是一介白丁,所以金少爺在這裡可以說是相當無趣。
這好不容易有個人上前攀談,即便是談生意這種不靠譜的事情,金家少爺都其實是想跟人聊上幾句的。畢竟又不能走是吧,往這一戳幾個時辰,誰也頂不住這無邊的空虛和寂寞嘛。
“我們一邊喝些東西再細聊。”宋北雲像個推銷員似的把金家少爺引導到了一邊並親手給他遞上酒水:“金少爺最近似是遇上了些難事啊。”
金少爺上下打量著宋北雲,雖然覺得有些眼熟,但始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不過既然人家這麼問了,他也就順勢聊了一下。
其實這事人盡皆知嘛,金家為國為民,寧可自己日子不過了也傾盡家產幫扶災民,官家甚至欽賜積善之家四個大字給金家以表彰他們的善舉,甚至還免了五年的賦稅。
可是即便是得到了名聲、得到了嘉獎,可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銀,原本三大家族裡金家家底最為豐厚,可如今這麼一鬧騰,他們反而成了墊底的那一家,原本被他們踩在腳底下十年的徐家卻因為這一波吃了政策性的福利而快速崛起。
這讓金家怎麼能甘心呢,那麼作為被寄予厚望的金家嫡長孫,這個大少爺自然最近也是過的不順心。
“金少爺,我這倒是有個買賣能讓金家快速翻身,就是不知金少爺有沒有這個膽色。”宋北雲搖晃著杯中美酒,一臉深沉的說道:“金少爺若是有意思,那我便細細與你談談,若是沒那興趣,在下自然告退。”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金家少爺輕輕點了點頭:“你說便是了。”
這就對了,推銷的第一步就是引導顧客進入談話環節,引起對方興趣,然後一步一步的將對方引入到自己的語言陷阱裡,然後進行傳銷式洗腦。
宋北雲老早就說過,讓金家捐款是第一步,後面還有招數等著他們呢,所以等了很久的機會終於在今天等到了,之前準備好的多套方案如今剛好派上了用場。
在瑞寶公主在臺上賣貨時,宋北雲就在下頭開始進行了一輪洗腦式的操作。
復仇?當然不是,宋北雲可沒那麼小氣,之前已經讓他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再說復仇這種事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即便是像他這樣睚眥必報的人也懶得再為那件事去折騰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