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寶奴在宋北雲這裡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被擔心她情況的部下給接回去了,她那一瘸一拐的樣子,看著的確是有些有趣,不過可憐也倒是真的可憐,雖然宋北雲給她做了處理,但疼痛最少要伴隨她兩三個月,這也算是傷筋動骨了。
這些日子她恐怕是沒辦法離開大宋了,這是個有趣的皇子,也是個有意思的女孩子,不過小宋現在已經不是最開始遇見金鈴兒時候的小宋了,他刻意對佛寶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現在他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而且皇家人當真的是麻煩,各方面的麻煩,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更何況還是遼國的皇家。
佛寶奴年紀不小,她如今已有二十一快二十二歲了,雖然的確在教育和眼光方面都不錯,但因為生活經歷的關係吧,她多少帶這些浪漫主義氣息,她一直在試圖想透過談判的模式跟金國進行溝通。
宋北雲覺得不行,但他卻什麼都沒說,畢竟金遼兩國互相咬的越兇對他就越有利。
不過現在也不是沒有麻煩擺在眼前,那就是佛寶奴過來想著是把金鈴兒娶回去……
這件事是不是件好事?當然,不管對遼國還是對宋國都是一件好事,那邊給來一個公主這邊嫁過去一個公主,兩國在潛規則上就是天然的盟友了,而如果金鈴兒能給佛寶奴生下一個孩子,未來還很有可能直接當遼國國王,這擺明了就是急頭白臉衝著萬世同修的目標挺近。
但……
兩隻母雞是敷不出雞蛋的……
宋北雲很難想象如果這件事真的成功了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而遼國的子民知道他們愛戴的大皇子是個女人之後又會是個什麼後果。
說實話,作為大宋第一情報長官,宋北雲手中實際掌握著各國的一些情況概述,遼國皇帝當然知道佛寶奴是個女兒身的,畢竟自己孩子,連公母都不知道那也太天方夜譚了,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有意把位傳給她。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其他幾個皇子就真的太廢物了,廢物到連自己的親爹都質疑他們的能力。
不過好像聽說遼國的公主都超棒超好看……
“開撥!”
今日是宋北雲結束欽差工作的日子,他帶領著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杭州,不過因為他們那身衣裳的關係,路邊可沒人膽敢去圍觀,甚至路過之處人們都紛紛躲避。
工作能夠完成,宋北雲倒是不在乎其他的事情了,雖然佛寶奴跟他說約好去金陵一起喝酒這件事讓他有點煩,那小姐姐明擺著想從他嘴裡套情報,但又不好明擺著拒絕。
登上馬車,他便將簾子放了下來,今年夏天有些反常,前幾日還驕陽似火,這昨日就下了雨來,小風颳在身上涼颼颼的,一點都沒有了夏日的感受,晚上要是不蓋上一些,還有些手腳冰涼。
馬車裡除了他還有被捆住手的趙橙,她低著頭坐在那也不動彈,就像一個死人似的,任憑人搬上搬下的,完全已經失去了屬於人的靈動。
宋北雲當然懶得搭理她,只是隨著馬車的顛簸昏昏欲睡了起來,而就在這時,趙橙手中突然摸出一柄髮簪,死氣沉沉的眼中也冒出了光來。
但就在她要下手時,宋北雲卻突然緩緩張開了一隻眼睛,半笑不笑的看了看趙橙。
“橙姐姐,事到如今你還是要殺我?”宋北雲抬起頭活動一番,伸手過去拿下了趙橙手中的髮簪:“橙姐姐執迷不悟啊。”
他說著把髮簪掰斷扔到一邊,一隻手探到趙橙腦後,揪住她的頭髮用力往下拽,趙橙的脖子自然的揚了起來,宋北雲則捏住她的腮幫子:“我對你的耐心快沒了,真的。”
“你有本事殺了我!”
趙橙的眼中全是仇恨:“否則有朝一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橙姐姐。”宋北雲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膀:“你知道你們趙家人都有個什麼特點麼?”
趙橙拼命掙扎:“莫用你那髒手碰我!”
宋北雲才懶得搭理她只是用力把她按在馬車的座椅上,脫下千層底的鞋衝著她的屁股就是七八下,每一次都使足了力氣,打得趙橙一陣慘叫,到後頭哪怕是聽見鞋子在空中撥出的風都會渾身一個哆嗦。
“老實了?”宋北雲重新穿上鞋:“我告訴你啊,你們趙家人呢,都有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毛病,你也不例外。等回了金陵,你若是再敢跟我這樣說上一句話,我有的法子對付你。”
宋北雲伸出手在她已經被打到紅腫的地方拍了拍:“我沒有那麼多感情跟你來玩亂七八糟的事情,我腦子裡只有算計,不管你是用激將法還是別的什麼,只要我覺得你還有價值,你就不能死。”
這些日子以來趙橙已經被精神上的折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如今再被宋北雲這麼一打一羞辱,她幾乎是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慾望。
“你有本事殺了我!殺了我,算我求求你。”
“那可不行。”宋北雲笑著搖頭:“你現在不配去死,我還沒玩夠,你這種廢物的小命可由不得你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