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而不見?”
佛寶奴站在工坊大門處抬頭看了一眼門廊上的牌匾,心下反倒是淡然了,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突然悶著頭就往裡頭走,但被侍衛死死的攔在了那頭。
“你們膽敢攔我?”
佛寶奴怒目圓睜,扇子嘩啦一聲張開:“怕是不想要你們這腦袋了。”
“喲,大遼的皇子要斬我大宋的兵,你好大的官威。”
宋北雲此時慢悠悠的從裡頭走了出來,揹著手看著面前不講道理的遼國大皇子。
“宋北雲,今日你是讓我進去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來人,叉出去!”宋北雲一揮手:“他是個遼國細作。”
一聽遼國細作四個字,周圍的侍衛都抽出了兵器,而佛寶奴的近衛也抽刀開始對峙了起來,一時間氣氛緊張,劍拔弩張。
“行了。”
宋北雲雖然不知道她今天突然抽什麼風,像狂犬病發病一樣非要進去,但她到底是遼國皇子,真要是起了什麼大沖突,他小宋可是不好交代。
“進來可以,不過你若是亂走,我就將你扔出去。”
“行啊。”佛寶奴笑著看著宋北雲:“我也不過是想討要一杯茶水罷了。”
“進吧。”
宋北雲皺著眉頭點了頭,而佛寶奴也不客氣的走了進去,不過當她的侍衛也想進去的時候,小宋伸手一指:“滾出去!”
那幾個侍衛本就是皇家侍衛,如今被人指著鼻子罵,心高氣傲的他們當然是不服,但佛寶奴卻揚揚手:“你們在此等待。”
說完她就隨著宋北雲走了進去,而當她進入工坊裡頭之後,卻是被眼前的場面給震懾住了,從山頂上看到的東西和近距離觀察到的東西完全不一樣,這裡有不少見都沒有見過的巨大怪獸在運轉著,許多東西在外頭都是昂貴奢侈品,但在這裡卻如垃圾一般的隨處堆放。
“不該看的別看。”宋北雲順手拽住了佛寶奴的褲腰帶:“再看眼珠子給你摳出來。”
“你倒是摳摳看。”佛寶奴輕笑道:“還有,你這般無禮,是想死嗎?”
“再廢話一句。”宋北雲豎起一根手指:“我就在這把你給剝個精光。”
“你敢!”
“你去打聽打聽,我宋北雲什麼不敢。”
佛寶奴當時就慫了,她是真的不敢跟這個瘋子打賭,她可輸不起,宋瘋子本來就按常理出牌,各種詭異的操作一波接一波,真是讓他將自己在這個地方給……那什麼都完了。
所以她只好任由宋北雲把自己拽到了他的寢室裡,然後看著宋北雲將外頭的髒衣服給脫下,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你就這樣脫?”
“不然還怎麼脫?”宋北雲將手和臉洗乾淨並開始在水桶裡洗起了頭:“你隨便坐,我先洗洗。”
佛寶奴看到宋北雲彎腰在池邊的樣子,後背上結實的肌肉還有整體倒三角的體型,她想轉過頭去不看他,但實在管不住眼睛,賊兮兮的眼神就在小宋的腰腹部來回瞄著。
“唉,你們遼人都是這麼無聊的麼?”宋北雲蹲在那洗頭,嘴巴卻是沒停下:“知道這是軍機要地,你還非要往裡頭的闖,你是不是欺負我大宋?”
“對啊,我就是欺負你們宋國啊。”佛寶奴靠在椅子上,翻閱起宋北雲桌上的書籍:“宋大人的看的書可真不少呢,若是沒看見這些書,我都忘了宋大人可是廬州解元。”
“行了行了,別誇了。”宋北雲用香皂在自己頭上打滿了泡泡:“這次你來是幹什麼的?”
“勸降咯。”佛寶奴趴在宋北雲的小床上看起了書:“三國志中有說三顧茅廬,那我便六顧北雲。只要你雖我去遼國,公主隨你挑,我有七個妹妹,個個貌美如花。”
“怎麼?連我好色這個傳言都打探到了?”宋北雲轉過身拿過毛巾,但看到佛寶奴的樣子:“給我下來!不洗澡就亂上人床,你髒不髒。”
第一次被人說髒的佛寶奴也不高興了起來:“我來時才洗過的!”
“哦?那讓我聞聞。”
“去去去,下流胚子。”佛寶奴雖然話是這樣嘴硬,但還是坐起了身子:“你用的膩子好香啊,哪裡來的?”
“工坊裡做的。”宋北雲來到她身邊,從床頭取下睡衣穿在身上:“想要啊?花錢買啊,又不是不賣給你。”
佛寶奴眼珠子轉了幾圈:“你給我幾塊,我去試試。”
“行,別說給你幾塊了,就是幫你洗澡都行。”宋北雲來到櫃子旁邊拿出用小木盒裝的香皂禮品盒:“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