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夜市那當真不是吹噓,天下若是還有何地能比得上這金陵的夜市,那一定是臨安和合肥的夜市了。
夜幕降臨之時,正是華燈初上、人約黃昏後之時,相比較遼國那零散商戶,這大宋的夜市可當真是太豪華了,經過了遷都之初的宵禁之後,商業快速膨脹發展,各色的商販為了招攬顧客恨不得把自己都當天燈給點了,整個一條街都是燈油的味道和小販的吆喝聲。
晚上若是要逛集,千萬是不能在家中吃喝,只因這集市上的吃食可是太多了,多到讓人目不暇接,一碗芥肉的餛飩、一塊酥香的燒羊再加上一碟小小的滷豆子,滋味不濃不淡,唇齒留香。
再往前走一些,若是走餓了,還可以去路邊一些大氣的飯莊裡,叫上一份大菜與友人小酌幾杯,看著外頭的車水馬龍、人流如梭,倒不失為一種雅趣。
這南方的點心最是精緻,即便是佛寶奴這樣含著純金湯匙長大的人也會被街邊那些晶瑩剔透的米兔子給吸引住目光。
這米兔子是用糯米制成的糕點,外頭是糯米里頭則裹著甜津津的紅豆飴糖,上鍋蒸出來之後一個個紅潤潤、亮晶晶,煞是好看,大姑娘小媳婦最愛的便是這個東西。
“宋國到底是宋國啊。”佛寶奴搖著扇子躲在宋北雲身後感嘆著,她極不喜歡與人有肢體接觸,哪怕是擦肩而過也不成,所以全靠宋北雲在前開路,而她為了不走丟,則全程攥著宋北雲腰上玉佩的帶子:“不知何時大遼才能有這般景象。”
“想要啊?”
“嗯。”
“這樣,你開放宵禁、再免徵小商戶的稅、最後讓女子可以坐在路邊對男子品頭論足,差不多就成了。”
佛寶奴一聽就蒙了,第一個還好辦,但免稅這一條……就有些難辦了,這稅制改革可不是說說而已,這若是動了他人的那杯羹,麻煩可是不小。至於讓女子坐在路邊品頭論足,這一點也是不容易,遼國深諳儒家禮法又得山東孔家引領士林,若不是自己壓著那些學究,恐怕現在遼國女子都要開始學女德女戒了,怎可能像大宋女子這般不知羞恥的坐在路邊對男子品頭論足?
“這大宋啊,好就好在呢,在腐儒出現之前,被你們遼國佔了半壁江山。”宋北雲回頭看了一眼圓臉小虎牙:“古人常雲,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其實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當你們開始進入了全盤漢化這個領域的時候,就會發現它的弊端開始逐漸展現了出來。而大宋嘛,剛剛好,錯開了這次驚天的由盛轉衰的大逆轉,而一切的根源就只是北方的女真人突然崛起而遼國被迫往南打來。”
歷史真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哪怕只要挪動一個點,就可以造成前所未有的巨大改變,不過從小宋到現在為止收集到了變革點來看,這四十多年的軌道偏移,已經把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帶入到了一個全新的方向上。
客觀唯心主義還會不會出現?應該還是會,但如果不加以干涉,最終出現的地點會是在遼國或者金國,而大宋如果沒有意外,在這種模式下繼續前行,很有可能會成為最強大的那個國家。
即便是沒有宋北雲和妙言這種穿越者的干涉,它也一定會在某個時間點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
為什麼?因為大宋的廣博和自由,這個基調在宋北雲登場之前就是這樣,未來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會發生改變。
那麼韓琦那句“東門外狀元唱名者方為好兒郎”還會不會出現?不得而知,因為現在的韓琦是遼國人。所以也許還會,但不會出現在宋了。
而狄青……也是遼國人了。
“宋狗。”
“幹什麼!”宋北雲沒好氣的回頭道:“沒事瞎叫喚什麼,打斷我思路。”
“你給我客氣一些,我是客且身份地位都不知比你這狗東西高到哪裡去了。”佛寶奴怒斥道:“你只配給我**知道嗎?”
“哦?”宋北雲輕笑一聲:“光是腳嗎?舔其他地方我也不太在意,不過你得洗乾淨一些,不然有味兒。”
佛寶奴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之後,勃然大怒,一腳踢在了宋北雲的屁股上:“混賬東西!”
宋北雲拍了拍屁股,轉過身捏住了佛寶奴的臉:“這裡人很多的,你要試試麼?”
“試什麼?”
“被人脫光。”
“你敢?”
宋北雲沒說話,只是一隻手揪住了她的衣領:“我數三個數,不道歉我就動手。”
佛寶奴眉頭緊蹙,死死盯著宋北雲,卻也是不退讓半分。
小宋手上的勁兒逐漸增大,領口已經被扯得很大了,連裡頭的裹胸都已經能輕易看到了。
“二。”
他的手上力氣逐漸增大,佛寶奴咬緊牙關試圖掙扎,但她的力氣跟面前這人相差太遠,掙扎根本就是徒勞,衣服已經有些地方出現開線裂帛聲,再堅持下去恐怕是要出事情了。
“抱歉!”
“聲音太小了。”宋北雲把耳朵湊到她面前:“大聲點。”
“抱歉!”
小宋鬆開了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若動口我就動口,你若動手我也動手。天下人都讓著你,我不吃你這套。”
佛寶奴整理了好衣服,眯起眼睛看著宋北雲,而小宋卻露出笑容,伸手把她肩膀一摟:“帶你喝花酒去!”
佛寶奴不想去,但卻生生被小宋給拉到了青樓裡,裡頭的老鴇子一見是兩個俊俏郎君,立刻吩咐那些個桃紅柳綠出來招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