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已起,辰時蕩著霧,城外校場處卻已是火熱異常,今日宋遼兩國的公主大選在歷盡磨難之後終於開始了,校場之上宋遼兩國選拔出的文武雙全的適齡男子全部站在那裡,合起來有個三百餘人上下。
自古有云窮文富武,能做到文武雙全者基本上都是有些模樣的,放眼望去都是一個個正當年的帥哥,要麼風度翩翩、要麼孔武有力,生生是找不到一個獐頭鼠目之輩。
人人腰上都佩著劍,大部分人都穿著一襲白衣,看著就跟一個模子刻下來的似的,而他們這些撞衫的看到對方其實都是比較尷尬的,不過稍微一打聽卻是發現他們的衣衫都是同一家店買的,而造型也都是同一個人做的……
習慣卡點到的小宋姍姍來遲,他以九江辛晨之名進入校場之後,看到面前一大群同樣衣衫的人,他側過頭問旁邊一個衛兵:“衣服是發的嗎?是不是來的早的才有的領?”
衛兵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條蛆一樣嫌棄,甚至連搭話都沒搭上一句。
小宋帶著迷茫走到一個白衣少俠的面前,當然了……這裡三百多人最少有一百七八十人都是白衣少俠,整的就跟高中生開創意運動會似的,他也不知道面前的白衣少俠到底是哪個,反正逮著一個問就完事了。
“兄弟,這衣裳是發的嗎?哪有領?”
“發……發個屁!”那人沒好氣的說道:“城東服飾店裡買的,一把劍加一身衣裳要八十貫!”
宋北雲撩起他的袖口,發現上頭果然打著的是自家的lo,他心中頓時明瞭,這是俏俏跟金鈴兒擱這噶韭菜呢……
在這一群白衣少俠中,小宋這一身夕陽武士的裝扮格外顯眼格外跳脫,人家的寶劍都是金絲楠木的雕花劍鞘,劍柄上還有顏色各異的“寶石”,看上去華貴的很。而小宋就是破布纏的刀,加上一身普通的灰黑色布衣,往那一站反而成了最亮眼的那個。
不過這倒是無所謂了,畢竟著裝只是個印象分而已,真正後頭的比試和武試才是重頭戲。
只是他有些弄不明白,這宋國的選手這麼著裝也就算了,遼國那也有幾十個人這麼一副裝扮,這是圖個啥啊?遼國自己的風格不好嗎?就非要跟風?
果然是村口的狗叫了,其他的狗也跟著叫,但它們並不知道為什麼要叫,跟個風就完事了。
等到辰時過半時,校場上陸續走來了禮部的人和遼國的使團,佛寶奴赫然在列。
她來時是一身白衣加金刀的造型,這可不是跟風,從小宋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這副打扮了,大概所謂原創不過如此。
可當她看到滿場都是跟她一樣造型的人時,阿奴的臉色明顯陰沉了下來,而小宋也立刻明白那倆噶韭菜的姑娘到底為什麼要弄出這個造型了,原來在這等著佛寶奴呢……
禮部尚書首先上來致詞,接著佛寶奴也上去講了幾句,不過說完之後,她卻告訴下頭的選手她其實也是選手之一。
這一下下頭的人一片譁然,他們之前並不知道佛寶奴會親自下場,大宋的選手還好一些,那些遼國的選手可就苦了,畢竟這場比賽宋遼最終都只能留下兩個人在場上,角逐出一二三四名,然後依名次選擇公主。
這佛寶奴可是遼國的監國太子,他要是親自上場的話,無異於就等於遼國的名額只剩下了一個……
“這人好是猖狂啊。”旁邊一個白衣少俠不屑的對宋北雲小聲說道:“彷彿這第一就是他的了一般。”
宋北雲抱著刀:“就是。”
“唉?這位哥,我倆換個傢伙如何?你看我這寶劍,熠熠生輝,當世無雙……”他突然話鋒一轉開始跟宋北雲做起生意來:“你與我換換兵器,我再給你五十貫!”
“不換。”
別的不說,自己手上的武器可是工坊的試製品,絕對是特種鋼裡的特種鋼,哪裡是那些量產破爛能比的?
“不換就不換,真是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