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哈哈一笑:“狗皇帝沒來?”
“她啊……”
一句話沒說完,外頭突然傳來一聲開門聲,接著一位少年走了進來。
“喲,這個破地方倒是還有些意思,看著破爛不堪,這裡頭卻別有洞天嘛。”
“嗯……狗皇帝果然不會缺席。”
“你罵誰?”佛寶奴眉頭一皺:“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佛寶奴穿男裝那可是世界第一等的,特別是這冬日裡,皮帽一戴,厚實的大衣一穿,往那一站便是雌雄莫辨。跟著妙言站在一起,活脫脫就是一對金童玉女的少年夫妻。
妙言打了個哈欠:“我吩咐人燒熱水了,等好了叫我,我要去洗澡。狗男人抱著我,我睡一會兒。”
“我先吃飯。”
“抱著我跟吃飯不衝突。”妙言把臉蛋搭在宋北雲的肩膀上:“真的累壞了……”
而看到這一對狗男女的姿態,佛寶奴卻是撇撇嘴:“朕當年提著馬刀在漫天風雪裡追韃子的時候都沒喊一句累,那可是風餐露宿的,你這就擺起了嬌滴滴的架勢。”
“你來幹什麼?”小宋饒有興致的抬頭看了一眼佛寶奴:“你他孃的是個皇帝,沒事往我這跑算個什麼事,我就跟你說了,早點把皇位禪讓出來,過來給老子當個小妾,你矯情個什麼勁兒。”
“我不!”
佛寶奴白眼一翻,轉過身去在房間裡探索了起來:“唉,這個茅廁好有意思啊,這是通向何處的?呀!一拉便能有水出來?好好好,這個好。”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唉?這個煤餅好奇怪,如何像是個蜂窩?這東西怎樣才能點燃?”
“這人真沒見識。”小宋低頭一邊吃飯一邊說:“還皇帝呢。”
“你放眼天下也沒人用蜂窩煤啊,更何況這些東西你也不肯放出去,她不知道屬實正常。”妙言輕輕抬起頭,湊在宋狗脖子上吸了一口氣:“好了,安靜些,我要睡覺!”
“是不是一想到晚上能抱著我睡覺就很開心呀?”小宋在妙言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問道:“遼新都到這裡一千多里地,就為了抱著我睡覺麼?”
“我糾正一下,是你得抱著我睡。”妙言側過腦袋看著他:“至於你累不累我不管,反正就這麼決定了。”
“行吧,天底下也就是你啊,其他人跟我這麼說話,我肯定好好收拾一頓。”
妙言嘻嘻一笑,湊到宋狗耳邊說道:“你也可以收拾我,不過得等晚上哦。”
還沒等小宋開始說一些離奇的話,佛寶奴就竄了回來,手中拿著一本詩集:“這是你寫的?”
“不是,我抄的。”
“呵……”佛寶奴翻閱起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等騷情,旁人可寫不出來。”
妙言當時就笑噴了出來,但卻沒有說什麼,而小宋萬般無奈的說:“那就是個練字的本子,你說是詩集,上頭都是抄的。”
佛寶奴表示不信,然後順手把這本“詩集”揣入了衣裳中:“我的了。”
說完,她四處打量了一番:“去,給朕安排住處。”
小宋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床,然後拍了拍:“這裡怎麼樣?你往裡頭去一點,這裡三個人沒問題,我試過。”
佛寶奴眼睛一瞪:“混賬東西整日說些混賬話來,快些去安排,也要如你這屋子一般暖和。”
“做夢!”小宋啐了一口:“愛住不住,不住滾回遼國去。哪有閒心思伺候你,之前走的時候還挺傷感的,沒過倆月你特麼又出現在我面前了。”
“當真?”佛寶奴蹲在小宋的面前笑道:“當真傷感?”
“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以後再騙不到遼國的錢,你說傷感不傷感?”
佛寶奴眉目含笑的問道:“其實是捨不得我吧?”
“不要臉。”小宋將碗放下:“保溫屋就這麼一間,你要麼住客棧要麼在這打地鋪,要麼大夥兒擠一擠,大不了我當你是男人好了。”
“哦?”佛寶奴上下打量著宋北雲:“突然如此正人君子了?當真當我是男人?”
“那還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