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啊。”
左柔趴在佛寶奴的床邊上,看著正在給孩子哺乳的佛寶奴,情不自禁的感嘆了起來。
“大大的,圓圓的。”她說著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乾癟的很。”
“你在說什麼好看啊!”佛寶奴騰出一隻手將自己的胸脯子給遮住:“我還以為你說崽崽……”
“那猴子一樣的東西有甚好看。”左柔伸出手去:“讓我****。”
“滾啊你!”
左柔是真的煩人,這幾日她就一直在煩,而卸了貨的佛寶奴這幾日倒是清瘦了一些,因為小宋不讓找奶媽,所以佛寶奴晚上的時候倒是受盡了折磨。
不過每每看到自己崽那雙雖然還對不上焦卻烏溜溜的大眼睛時,佛寶奴就打從心底高興,恨不得整日都摟在懷中。
“行了。”金鈴兒從外頭走來探查佛寶奴,看到左柔又在這騷擾產婦,她拎著左柔的脖子將她提起來:“滾出去,別滋擾人家。你整日都在外頭遊蕩,莫帶了邪氣回來侵染了孩子。”
左柔哦了一聲,笑呵呵的說:“我去釣魚熬魚湯給他喝。”
“去釣!”
好不容易讓左柔跑路,金鈴兒搬來一張凳子坐在佛寶奴面前:“怎樣,今日好些了沒有?”
“好上許多了。”
佛寶奴如今說話輕聲絮語,哪裡還有曾經那個坐在龍椅上的威嚴模樣,她倒並非身體虛弱,畢竟一個能在寒冬時節騎著馬將草原騎兵趕到陰山側的人,生個孩子那不就跟下個蛋一樣輕鬆?
她的輕聲絮語是因為她生怕驚擾到了自己懷裡這個香香軟軟的寶貝。
“他以後便是遼國太子了吧?”
“嗯。”佛寶奴用臉輕輕蹭了蹭崽的頭:“他叫耶律輕哥。”
“放心,就像我的那個叫鋼蛋一樣,你這個鐵蛋是喊定了。最後什麼輕哥重哥的,終歸不會有人喊的。”
“好歹也是世子……不能總叫鋼蛋吧?”
金鈴兒沉默一陣:“翰苑舊知憑與說,紫金輪畔寄書難。宋翰書。”
“好聽哎。”
“那你聽誰叫過?”
正巧這時,外頭左柔的聲音響起:“鋼蛋,跟乾孃的釣魚去。”
“不去啦,乾孃。我要讀書啦。”
“讀那玩意作甚。走,跟乾孃釣魚去!”
然後就聽見一陣雞飛狗跳後,鋼蛋在聲聲絕望中被拽出了門,在巧雲的護衛下,被左柔強制拉出去釣魚了。
“你看。”
聽到金鈴兒語氣中的無奈,佛寶奴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恐懼,下意識抱崽的力氣也大了一些,眼前彷彿出現自己崽崽正在窗外苦讀,但突然蹦出一個左柔拉他出去釣魚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