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翻看了一會兒屍體,接著就又突然間地抽出雙刀,開始在屍體之上不停地切割著。她那殘忍的樣子,嚇得雲水已經是提心吊膽。
“屍體都已經是死了,可楊夢言姐姐還要將它千刀萬剮嗎?”雲水哆哆嗦嗦地,就又詢問起了旁邊的冷月心。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就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雖然也見識過了血腥,也見識過了死人。可這種好似是要將人千刀萬剮,如此殘忍的方式,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但是旁邊的冷月心,卻始終都是一種雲淡風輕的樣子。
“嘿!小和尚,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這種方式叫做驗屍。至於驗屍是什麼呢?那可是衙門裡的仵作,才所能夠掌握的一門秘術。許多的案情,兇犯們雖然看似都毫無破綻,但其實往往案情所偵破的原因,就是存在於被他們謀害的屍體之上。”
“而仵作便就掌握了這種方法,他們以手中的刀刃解剖死者,以此再來查探出屍體的真正死亡原因。更甚至者,他們僅僅是從屍體之上所找尋到的線索,便就足以是讓他們鎖定了目標。”
“而這,便也就是仵作,官府衙門之內所不可缺少的職業。”
冷月心說完以後,就又轉身看向了雲水。
“話又說起來,你們佛門不是在講求著普度眾生嗎?那麼他們,雖然解剖屍體的手段殘忍,可是能夠為死者真正地伸冤,那這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如此,你還這麼懼怕地幹嘛呢?”
冷月心說著,就又露出了一絲輕笑。沒有想到,這個小和尚竟然也會害怕。
“哦,雲水沒有說過這是罪孽,只是雲水也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所以不自覺地就產生了一種恐懼。想來色即空相,只是雲水的境界不夠罷了。”雲水吞嚥了一口唾沫,就又強撐著看起了楊夢言的方向。
此時那具屍體的肚子,早已經是被楊夢言用兩把雙刀,給完全地劃開了。而在那具屍體的肚子裡面,鮮血也隨之就流淌了出來。
“果然,根本就不是天罰,只是有人在故弄玄虛而已。屍體只有表皮之外的一層焦炭,可肚子裡面卻還是些正常的血肉。”
“所以,無論是不是那位神的所為。此件案情都根本不是天罰,而只是一場謀殺。”
“兇手的實力並不強大,或許真的會有召喚雷電的本事,但是他所召喚出來的雷電,不過也都只是一些小雷罷了。”
“所以綜上所述,此具屍體根本就不是死於雷電,而是有人先將他給謀殺,然後再以雷電將他毀屍,製造成了一種天罰的假象。”
“由此可見,兇手有很大的可能,就會是這村莊裡的主事之人。再如此來想的話,倒是那位老者的嫌疑很大。”
“但是也並不排除,兇手只是村莊裡的一位村民,他因為著一些矛盾,所以才要將死者給殺掉。之後又是懼怕於神,不,他根本就不怕那位神,從他敢於殺人來看,他根本就不怕那位神所降下來的天罰。難道說,他知道神的身份?可是那位老者,又為何要幫他隱藏真相呢?既然那位老者如此地維護於神,那麼他就不應該,再維護著一個斬殺信徒的人。”
“看來此件事情,遠沒有表面上的如此簡單。可兇手到底是誰呢?那位老者又到底是誰?他又為什麼要維護著兇手。還是說,他才是主謀?”
“看來,還得是要打進村子的內部才行。可是究竟要如何地,才能夠融入於他們呢?”
楊夢言沉吟著,就又忽然間地看向了冷月心。隨後,她就也是狡黠地笑了起來,那模樣比起來冷月心,不知道要狡黠了多少倍。
“呵呵,大公子。證明你不是一個廢物的機會,可能即將就要到來了。”她開始衝著冷月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