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在抽菸,眉緊皺,那臉色,有點高冷,看她的眼神,很漠然。
許婉神色自然的走向酒店大廳,在與他擦身而過時,卻聽他說,“你有什麼要求,隨便提!”
她的步伐微微一滯,像是什麼也沒聽見,大步走了。
“許婉!”
她沒理他,步伐加快了些。
黎昕將煙掐滅,一改往日儒雅,快步跟上她,驀的拉住她手臂,“你到底想要什麼?”昨晚被她踢下床,又被她攆出門,心裡鬱結得難受。
“放手!”許婉神色緊張,這酒店大堂里人來人往的。
“你怕了?”
“我有什麼好怕的?”許婉神色恢復自然,另一隻手撩了撩頭髮,風情萬種,“大不了被人罵,都已經做了的事,我也不怕被人說。倒是黎總你就不一樣了,有身份有地位有老婆……”
“許婉!”黎昕被她完敗了,微怒,“你到底想怎麼樣?”看到她跟另一個男人在花園裡擁抱,並肩邊走邊說笑,那種滋味很不好受。
他的力氣很重,被他握住的手臂隱隱作痛,許婉目光望向他身後,臉色一變,又驚又怕的叫了聲,“盧姐……”趁他吃驚時,她掙脫,然後逃也似的走了。
黎昕回頭,身後什麼都沒有,才知道,被她騙了。
桑蘭琴憤怒著,情緒難平,癱坐在地毯上。很久,才扶著沙發站起來,她給顧豐城打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聽。她站在落地窗前,花園裡,也不見他的身影,她匆匆下樓,遇到烏靖和高子瑞,“豐城呢?”
“他送輕歌回家了。”烏靖看她臉色不好,問,“伯母,你怎麼了?要不要看醫生?”
“我沒事,”桑蘭琴手撐在扶梯上,看著窗外不遠處那已經佈置妥當的婚禮現場,臉色很難看,咬牙切齒的說:“子瑞,你去告訴所有的人,婚禮取消!”
高子瑞和烏靖面面相覷,一時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烏靖,你跟我來。”桑蘭琴鬱結難受,一步步的往樓上走去。
“出了什麼事了?”子瑞低聲問烏靖。
“我怎麼知道?”烏靖皺眉,低聲回答。
“那怎麼辦?難道真要去說啊,”子瑞為難的說。
“趕緊給BOSS打電話。”烏靖看著桑蘭琴的背影,壓低聲音說,“我去問問什麼情況。”然後,他快走幾步,跟上了桑蘭琴。
回了房間,見桑蘭琴臉色不大好,烏靖給她倒了杯水。
桑蘭琴坐在沙發裡,似乎是氣極了,臉色難看得嚇人,氣息也不太穩。
烏靖是個律師,見過行行色色的各種人,眼見桑蘭琴神色不對,肯定有事,於是收起八卦心態和嘻皮笑臉,拿出律師專業的態度,“伯母,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桑蘭琴說,“你馬上擬一份離婚協議書給我。”
烏靖微驚,明知故問,“誰要離婚?”
“豐城。”桑蘭琴頭疼得緊,如果她早一點調查清楚,就不會弄成這樣的局面了,冷聲說:“按宋輕歌籤的那份宣告,一分錢都不許給她。”
“為什麼要讓他們離婚?”雖然這個訊息很讓人震驚,但烏靖語氣沉著。
“讓你擬就擬,問那麼多幹什麼?”桑蘭琴語氣相當不好,指了指那邊的電腦:“趕緊去弄,我馬上就要。”
烏靖黯然,硬著頭皮說,“輕歌懷孕了,法律有規定,在女方懷孕哺乳期間,男方不得提出離婚。”
桑蘭琴微怔,冷笑,“我只是讓你擬協議離婚。”
烏靖滿頭冷汗:“這事,是不是先跟豐城商量一下?輕歌懷孕……”
“豐城那邊,我會去說。”桑蘭琴不悅的說,“你只要把協議書擬好就行了。”她微微想了想,“孩子的話……生下來歸男方,女方必須與之斷了一切關係。”
烏靖一驚。
大BOSS不接電話,高子瑞急得不行,匆匆忙忙找到許婉,要了宋輕歌電話,可他撥通之後才得知大BOSS剛從宋家離開。
“出什麼事了?”許婉見他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