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洗完澡出來,烏靖手裡拿著兩把鑰匙,指著其中一把,“這是家裡大門鑰匙,”他說,“除了咱們倆有,我媽那兒還有一把,主要是放她那兒備用的。你放心,我媽她有分寸,來的時候知道要先敲門的。”
既然婚結了,她也住進來了,當然沒有矯情的不要大門鑰匙的道理,許婉指著另一把,“這是什麼?”
“跟我來,”烏靖帶著她到了書房,推開一扇書櫃,露出了裡面暗放著的一米多高的保險櫃,然後教她,“開啟這裡,就會露出鎖孔,”他把鑰匙插進去,“先往左邊一扭,另一邊就會露出密碼鍵盤,”然後,他將密碼告訴了她,“輸入密碼,按#,聽到聲音響再把鑰匙往右邊扭半圈,”果真,那保險櫃的門就開啟了。
他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這些是房產證,”他說,“除了這套公寓,我在城北區還有一套別墅,在二環路新華商廈有三百平米的商鋪,在首都有一套複式洋房……”
他又拿出幾份檔案,“律所是我跟兩個朋友一起做的,我有40%的股份;ZK集團我有6%的股份;我還跟朋友合夥開了六家連鎖泰國餐廳,我有它們20%的股份,還有……”
“這些是我的商業保險,之前所有的受益人都寫的是我爸媽,我已經打電話給保險經紀了,會把你的名字加上去……”
“這是我的股票帳號,目前購買的股票市值……,這是基金,市值……”他說,“我的錢大多用來投資,這是我的現金存款帳戶,餘額是……”
“這裡還有我的……”烏靖說著說著,並沒有聽見許婉的聲音,回了頭,只見她微微發愣,便說,“都聽明白了?”
許婉沒說話。
“對了,”他掏出錢夾,抽出兩張卡,“這兩張卡你用,這張是信用卡,額度是二十萬,每月我會按時還。如果要取現金,就用這張銀行卡,我每月也會轉錢進去。它們的密碼分別是……”
見她沒吭聲,他將卡塞到她手裡,又重複了一下,之後問道,“都記住了?”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她幽幽的問。
“我們是夫妻,家裡的情況,我有義務告訴你,你也有權知道,這裡的所有東西,你都有使用權和處理權。”烏靖說。
許婉看著她,問,“你就不怕我捲款潛逃?”
她的問題讓烏靖啼笑皆非,說,“我是潛力股,也是個無限的ATM機,比這些都值錢,你這麼有眼光,要卷也是把我捲走吧。”
“你臉皮真厚!”她輕啐道,剛剛他說了那麼多,她聽得頭髮暈,倒真的什麼也沒記住,不過,他的做法倒讓她真的很感動很感動,感動他的信任,感動他的寵愛,感受他無私的坦承。
他摟著她的腰,低頭喚著她身上沐浴乳的清香,“在你面前,我早就沒臉沒皮了。”死纏爛打,裝弱博同情,他哪招沒用過?
許婉忍俊不禁,笑了,她由衷的說,“阿靖,謝謝你,謝謝你信任我。”
“傻瓜,”他捏她的臉,“你是我老婆,向你坦誠,是應該的。”他摟著她,低語道,“雖然我沒有大BOSS那樣的身家,也沒有什麼社會地位權勢,可我會努力賺錢養家,也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許婉抱住他,感動無比,“怎麼辦,我什麼嫁妝都沒有,也沒有存款,唯一的一套小公寓還是輕歌半買半送的。”
“你就是最好的嫁妝。”他說,能娶到她,他已然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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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醒來,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許婉醒了,她側身靜靜的看著枕邊的男人。
他睡著的時候,少了些溫潤,多了些安靜。想到他昨晚藉口要過“新婚之夜”,然後對她做了“令人髮指”的“惡行”……她的臉上悄悄染上紅暈。
陰差陽錯,木已成舟,她自然沒得反悔的道理。
而現在,她很慶幸,他沒有病;她更慶幸,她沒有選擇逃避;跟他結婚,大抵是她這二十六來年做得最大膽的事了。
就像輕歌說的,珍惜眼前人,是的,她勇敢的抓住了他的手,勇敢的邁出了這一步,她也會好好珍惜跟在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天啦,她是有多幸運,能夠遇上這樣包容她,信任她,深愛著她的男人?
抑制不住喜悅的心情,許婉翻了個身,拿了手機,給輕歌發了條微信【我們在一起了】,她現在感覺好幸福好幸福,自然要與最好的朋友一起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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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醜媳婦遲早得見公婆,更何況,咱們許婉又不醜,不過,雖然之前見過,可畢竟是第一次到烏家去,她還是有點兒緊張。
“就這樣空著手去不大好吧!”她問,第一次正式見面,她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該請教誰。
“咱們回去吃飯,已經給他們很大面子了。”烏靖說,一大早就被烏母的電話給吵醒,指明點姓讓他中午帶許婉回家吃飯。
“我覺得還是應該買禮物。”她想了想說。
“應該是他們給你見面禮才對。”烏靖說。
呃!她滿頭黑線,真的是這樣嗎?可烏靖哪兒容她細想,已然牽著她的手走進了父母住的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