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已經做得最好了。”
“相信我,沒有人會比你做的更好。”
“你已經盡力了,結果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沒有必要傷心,這不是伱的錯,非戰之罪。”
看著覆盤的時候圍在崔澤旁邊安慰的時銘志幾人,應傑忍不住撓撓自己的頭髮。
怎麼回事?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似乎好像可能,我才是中國隊的主將吧?!
什麼鬼,你們去錯地方了吧?
時銘志是崔澤圍棋甲級聯賽的隊友就算了,範若鈺,你是我們山西隊的吧?!
我才是你們隊友啊!
什麼啊?難不成我穿越成韓國人了啊,思密達?!
“阿西巴!”
應傑忍不住拍了拍桌子,你們要再這樣,以後我都不給你們兜底了。
本來想著跟著躺贏的,結果最後需要自己上場也就算了,隊友還去安慰對手去了,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崔澤看著把自己圍起來的幾個人,還有對面爆粗口的應傑,本來應該還存在一點的悲傷情緒,現在一點都不剩了。
抽象,中國圍棋太抽象了。
崔澤本來心裡面的憂傷情緒這時候都不知道放哪裡去了,唯一剩下來的就是一個很尷尬的感覺,尬的摳腳,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你們都過來圍觀我幹什麼?為什麼要過來安慰我?
“準備準備上臺領獎了。”
聽到這話,應傑直接一把鎖住範若鈺的脖子:“領什麼獎?最後我終結擂臺,我看你們幾個也不像是我的隊友嘛?大膽妖孽,還不快現出原形!
別緊張,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放心好了,我會把你的獎金全部照顧好的。”
看著勒住自己脖子的應傑,範若鈺很淡定的說了一句:“應傑,如果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是單對單的話,這個時候我已經認慫了,但是問題在於我們現在有四個人。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吸惜物者魏俊傑,眼下我們的四個人,我想一定可以軟化閣下的嘴。”
時銘志不懷好意的抓住了應傑的手:“你的四肢正好一人一個,讓我想起一個很獨特的遊戲,但是這個遊戲除了我們四個以外,還需要一個道具。
需要我們給你找個柱子嗎?實在不行,外面那個芭蕉樹也可以,就是有點大,你需要忍一下。”
“幹什麼?你們想要卸磨殺驢嗎?!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啊!我為中國圍棋立過功,我為農心杯流過汗,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要見校長!”
看著把應傑架出去的四個人,崔澤略微嘆了一口氣,看著吵吵鬧鬧離開了幾個人,眼裡面透露出一絲羨慕,隨後又很快就被落寞給掩蓋了。
如果自己這一次能終結這個比賽的話,回到韓國,其他人也會把自己架起來吧?
可是自己始終還是輸了。
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贏了的話,一切都不一樣了。
都說自己還不夠強嗎?!都是自己還不夠努力嗎?
崔澤看著面前的棋盤,忍不住抿了抿嘴唇,這已經不是崔澤第一次失敗了,但是,失敗的苦果永遠很痛苦。
無論失敗多少次,痛苦都不會減少,甚至會隨著不斷的失敗,更加的加劇。
直到終於戰勝對方一次之後,才有可能真正的恢復過來。
但是這對於應傑的對手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雖然說每個職業棋手都必須要面對自己的失敗,面對自己輸的每一盤棋,並調整好自己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