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過後,徐菱兒帶著一臉哀愁,回了府。
蕭祁聽聞,將人請了過去。
“愛妃這是怎麼了?怎得回了一趟國公府竟滿面愁容,可是國公府有事?”
徐菱兒未語淚先落,“王爺,妾身孃親,怕是挨不過這個冬天了!可憐她重病纏身還為妾身之事困擾,無法安心休養,是我這個當女兒的不孝啊!”
蕭祁寬慰了一番,細問才知,原是國公府知道了蕭祁不舉的事情,她娘母親擔心她一個側妃,再沒個孩子傍身,等日後正妃入府,她日子不好過。
蕭祁聽完盡顯愧疚,“都是本王對不住你!這些日子讓你受了太多委屈。菱兒,本王想過了,你年紀輕輕,大好年華,不如你我和離,我會親自求到皇后娘娘跟前讓她給你賜婚,定不會委屈了你!”
徐菱兒萬萬沒想到蕭祁會說這話,嚇得一時連眼淚都沒有了,連忙說道:“王爺說得這是什麼話,妾身既嫁到了祁王府,就是一輩子都要跟王爺在一起的,除非是王爺厭棄了妾身,不要妾身了!”
蕭祁長嘆一口氣,“終是本王對不住你,待太子順利登基,本王便請旨扶你為正妃!”
這一天一地的兩句話,讓徐菱兒激動的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王爺說話可得算數!”
“本王何時騙過你!”
高興之餘徐菱兒想起了國公府那邊的叮囑。
“王爺,昨日戶部侍郎宋夫人攜女前來拜會,宋小姐聽聞曲姑娘如今在祁王府說想來看看,她們從前的交情你我都是知道的,一時也不知該不該應,想著還是問問王爺的意思!”
“這種事情你看著安排就好,只是有一條,她還有利用價值,別逼急了她,萬不要因小失大!”蕭祁漫不經心說了這麼一句,便與她說起上午惠嬪來過一事。
一聽惠嬪等了她許久才走,心中愧疚不已,她這個婆母待她是真的好,隔三差五就送些珍品,再加上蕭祁這般俊朗的夫君,看似美滿的婚姻,只有徐菱兒自己知道,中間橫著怎樣無法跨越溝壑!
同蕭祁說完話出來已是傍晚,徐菱兒讓人傳信去宋府,想著明日許有好戲看,便也懶得去尋曲瀾玥麻煩。
子時過,祁王府各院都熄了燈,沁園內,院中一白色身影翻飛。
耳邊傳來一絲異響,曲瀾玥停下手上動作,警惕往牆上看去,夜太黑,只瞧著身影有點熟悉。
“誰?”
一身黑衣的隨風,一躍落進院子。
“姑娘,是我!”隨風行了個禮,回道。
曲瀾玥松下肩頭,向前一步問道:“何事?”
隨風想起那人囑託,也不繞彎,直言道:“姑娘的武藝雖是曲將軍親自教授,平時防身倒也可以,若是對上真刀真槍,生死攸關的戰事時,怕是護不了自己!你內力不足,出手不快,說句不敬的話,您這就是花架子!”
隨風毫不委婉將曲瀾玥的弱點指了出來,倒是沒引起曲瀾玥的不滿,那她便領教了何為差距。她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七歲隨父習武,自以為是了不得的身手,那天對上隨風,才知自己有多麼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