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剛才渾身的殺氣,在見到南宮烈這個樣子的時候,全部收起。
沒等顧千里回答南宮烈的話,房間裡響起了一道沉悶的聲音。
那是膝蓋與地面發出的聲音。
顧千里:“……”
“顧大小姐。”
什麼都沒有說,卻已經說了千言萬語。
南宮烈低啞的嗓音,緩緩溢位最深情的話來:“千里,他惹你不高興了,本王便讓他永遠也高興不了。”
顧千里同情的看了一眼跪在她面前的白金。
白金雖然委屈,但是為了爺跟顧大小姐,他什麼都可以忍受:“屬下甘願受罰。”
顧千里一個用力,拽回屬於自己的裙角,轉身,朝外走去。
南宮烈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久久的怔在了原地。
白金沒想到,他們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顧千里竟然還是狠心的離開了。
“……爺?”白金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南宮烈:“答應她的事情,本王從來都不會失言,自今日起,本王便收了你的喜。”
言下意思,從今往後,白金不許再笑,再高興,因為他的這些,都被南宮烈收了。
白金抿唇,點頭:“是,屬下遵命。”
南宮烈躺回了原來的位置,望著床頂,一直在發呆,在發呆……
狹長的狐狸眼眸裡儲存的水,終於還是順著他的眼角,落入了髮髻。
生病的人容易感傷,更容易受傷。
白金站直著身子,垂在身側的兩個人緊緊的攥著。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們至高無上的爺,今天卻為了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