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燚不聲不響蹲下身去,探了探烏易的靈脈:“他沒受傷,內丹和折空弩也未曾受損。”
“白安南是怎麼了?突然大發善心,又把烏易給我們送回來了?”事情很明顯,若不是白安南有意將烏易放出來,憑他是不可能逃脫的。可這又是何意呢?
“對了,剛才我看到你哥哥了?唐炪。”夏幕道。
唐燚眉毛不自覺抽了抽,他不喜歡聽到別人說唐炪是他哥哥,在他的意識裡,並不想承認兩人的關係。
“而且昨晚的屍鬼,也是他乾的。”夏幕繼續解釋,將與唐炪相遇一事說了個大概。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司徒晚空問道。
關於這點夏幕也不知道,只得攤了攤手,唐燚卻道:“這近千年來,他一直都在用各種方法,尋找司徒泊新。這屍鬼煉魂,也是我族秘術之一,他怕是到現也還沒有放棄。”
“什麼?”司徒晚空與司徒瀾俱是莫名其妙。
司徒泊新曾是月芽雲間的歷任門主,在近千年前,他也曾經歷了那時輪迴的人魔大戰。且正是那場大戰,他為了封印魔尊,也就是如今這位白安南,最後是祭獻出自己的生命,魂消魄殞的。因此在月芽雲間有一間祠堂,裡面供奉了歷任有傑出貢獻的門主,兩千年來總共不超過十位,而司徒泊新便是其中一個。
只是為什麼唐炪要找他,他們之間又有何淵源,如今司徒晚空這一輩自是不得而知。
“唐炪戀慕司徒泊新,且至今不忘。”唐燚答得風輕雲淡。
但其餘的人,卻震驚了三臉……
“那個,司徒泊新也是男人吧?”臥槽!原來玩得這麼大啊!居然是這個樣子滴?夏幕的腐心又開始冒芽了,瞬間腦補場景千千萬,眼看興奮勁就要上來了。
“……”司徒瀾無語,只是幾不可聞地點了下頭。
“烏易的血咒並沒有去除掉,他醒來後還是會被控制。”唐燚對唐炪的事情沒有半點興趣,很快轉了個話題。
“那要如何?你不能幫他去除嗎?”司徒晚空問道。
唐燚搖頭:“他的血珠不在我手上。不過好在一點,白安南挾持烏易的時間並不長,血珠應該也採之不久,血咒自然煉製時間不夠,因此對烏易的操縱效果也達不到極致。”
“那現在怎麼辦呢?總不能每次醒過來就再把他打暈過去吧。”
烏易是真漂亮啊,夏幕忍不住蹲下,在他臉頰上下其手摸了摸,想佔點便宜,但剛碰到他的面板,就被人拎了起來。
“你幹嘛?”夏幕對司徒瀾是很不滿意的,對於她這個顏狗來說,司徒瀾自己不給碰就算了,還不讓她碰其他好看的男人,太過分了!
“……我受傷了。”司徒瀾動了動嘴唇。
“啥?”剛才不是還跟司徒晚空說沒事麼。
司徒瀾撩起自己寬大的衣袖,果然,有被折空弩所劃破的血痕未乾。
“哎呀!怎麼還在出血。”夏幕立刻把烏易拋到腦後,拉起司徒瀾就坐到一邊開始為他上起藥來。
唐燚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臉色白晳,脖子卻稍微泛紅的男人,並不言語,只是對司徒晚空說道:“晚空,你好些了嗎?這客棧雖然一般,但後面我看到了,有小廚房,想吃點什麼,我去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