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唐炪在這附近?”司徒晚空是感受不到那人的氣息。
但如果他真的在,是不是很有可能表示司徒泊新和白安南也在這呢?畢竟四人一路上看起來是在遊山玩水,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在尋找白安南。
唐燚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他對別人的事情真的沒有什麼興趣。提起唐炪不過是能讓那個噁心的女人,自覺滾遠一點罷了。他才沒興趣去感知唐炪那傢伙在什麼地方。
但夏幕卻沒有想太多,即然江飛絮來了,主動送上門了,還故意氣自己,好啊!那看看,誰怕誰!比臉皮厚,夏幕自認從沒輸過。
“既然江姑娘是來招待我們司徒門主的,那我們就不客氣啦。只是我們這一行人有點多,入住你們風雨堂,你又不收費,那還真是要你破費了。而且還要勞你費心照顧,真是過意不去啊!”你不是有錢嗎?你不是大小姐嗎?那就讓你多出點錢,多出點力吧!
“對啦!我們晚空小姐姐可不像我這麼糙,她乃是月芽雲間的聖女,從小也是金枝玉葉過來的,受不得苦,還請江姑娘務必安排最好的房間,最上等的佳餚啦。”
江飛絮還沉浸在剛才唐燚所說之事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司徒瀾又有些頭疼了,徑直走到夏幕跟前道:“兗州城不止有風雨堂。”
“哦!”夏幕一聽,更是來勁,拉過司徒瀾的胳膊輕輕一拍:“哎呀!你不願意去風雨堂呀!那不是要浪費了人家江姑娘的一番好意麼?不過,你不喜歡,我也不能勉強你,你知道,我最尊重你的意見了。是吧?”說完,還朝司徒瀾眨眨眼,一臉乖巧無比。
司徒瀾無聲地抽了抽眉,袖裡的手又握成了拳,深吸一口氣,答:“是。”
而這邊司徒晚空已經完全沒眼再看下去了,與唐燚相牽的手不禁用力捏住,以防自己失控,奔上前踹那夏幕一腳。這可把唐燚偷偷地樂壞了,也反手更加握緊司徒晚空的手。
江飛絮黯然咬緊後槽牙,要怒又不敢怒,只得把所有的氣焰咽回肚子裡。低下身段繼續對司徒瀾道:“阿瀾哥哥每次來兗州城不是都在風雨堂落腳嗎?最近兗州城周圍不甚太平,我爹爹也得知你來啦,晚些時候必定會來找你商議要事呢。”
“商議什麼?”司徒瀾道。
“近期兗州城附近出現了屍鬼和亡魂,雖然我們已經派出許多弟子前往,但總也除不盡,時不時又會有新的冒出來,驚擾當地村民。”
“又是屍鬼?”夏幕不禁一愣。
“近期兗州城外可有什麼天災人禍?”司徒問道,談及正事,他還是一派肅然。
“嗯,是人禍!兩國交戰,戰場便在兗州城外大約百里處。”江飛絮如實回答。
“又是打仗啊?怎麼這麼喜歡打仗!”夏幕無聲嘆氣,怎麼這個地方這麼不太平呢。
唐燚接過話題,輕聲道:“你以為人族又比魔族好到哪去?一樣有著貪婪的慾望,嗜戰征服的天性。”
“那這裡的屍鬼是不是唐炪乾的?”
“不清楚,探查後再看吧。”
江飛絮並沒有聽到兩人所言,繼續說道:“聽聞千年輪迴將近,魔尊便要降世了,這人間的災禍自然會更加頻繁。我等修真界也將面臨大難,更是需要團結一致的時候。爹爹或許便是想與你商討這件大事吧。”
呸!!!
夏幕立即不高興了,這關魔尊屁事啊!你都說了魔尊是要降世、還未降世,人間打個仗還要賴到我頭上是吧?還不是你們領地和資源的爭奪,是你們慾壑難填,跟我這個都沒成形的魔尊有毛線關係啊!
司徒瀾瞄見了身邊的小女人眼看又要炸毛,當即握住她的手腕道:“餓了吧。”
剛想發作,就被人硬生生壓了下來,側頭怒視著司徒瀾,最終還是點點頭委屈兮兮地說:“嗯,餓了。我要去風雨堂吃飯!”反正這個江飛絮也不好意思收司徒瀾的錢,她要多吃點,吃好點,最好能把她給吃窮嘍。
“夏姑娘願意來,真是蓬蓽生輝了。”江飛絮明明揚起一張明媚的笑容,但無人知道,她的銀牙已經快被咬碎了……
入夜時分,兗州城外的一個樹林之中,月黑、陰森,且無風。
“你應當知道,你對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我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交易都不存在了,這是最後一次,說吧,又有什麼事?”唐炪萬般不耐煩地雙手抱胸,斜靠在一棵大樹上。
“好!最後一次!你幫我,我要嫁給司徒瀾!”江飛絮也不與他再繞彎子,直言道。
唐炪先是一愣,後又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
“哈哈哈……我說你是不是瘋了?司徒瀾怎麼可能會娶你啊!別說他現在身邊已有人,就算他還是孤著的,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正眼瞧過你,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再說了,我是魔梟,不是月老。你要嫁他,找我做什麼?”
“別笑了!”江飛絮脹得滿臉通紅,幾乎怒髮衝冠。早已不復白日裡那溫柔、賢良又大度的模樣,因為嫉妒,因為求而不得,她也變得猙獰不堪。
“我總不能把他抓來敲暈了,給你入洞房吧。江小姐,你這樣我會傷心的,難道一直以來……我沒滿足你嗎?”唐炪說著便要伸手去挑江飛絮的下顎,卻被她狠狠一掌揮開。
“你給我閉嘴!我自有辦法,你只需要配合我即可!我一定要嫁給他,這是我這一生的追求,誰也攔不住!”
唐炪見到女人已經瀕臨發狂的樣子,也懶得再點醒她,只是似笑非笑道:“配合?如何配合?司徒瀾可不是那麼容易下手的,以他的修為,如今這世上能動他的人,可不多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這個廢物不是他的對手!”江飛絮陰沉著臉,壓下隨時會噴發的情緒,緩緩踱到他身旁,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