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夏姑娘,她……當真是聖女轉世嗎?”江飛絮輕聲問道。
隨行左右一眾月芽雲間的弟子,除了面面相覷也回答不上來,沒人知道夏幕在這裡到底算什麼。她雖未拜入哪位峰主座下,可是卻又可以得到七位峰主真傳,當真是羨煞多少旁人。
“唉!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聖女轉世,但如果月芽雲間的聖女是她這個樣子,我想還不如不要吧。”司徒湘玲答得真誠。
司徒莫軒趕緊喝道:“阿玲!莫要胡言。”
但也奈何不了聞言後紛紛掩嘴偷笑的眾人,也包括江飛絮。
其實司徒莫軒內心裡也覺得夏幕和聖女兩個字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完全沒有半點關聯。但師尊和其他峰主都是這般認真對待教導與她,那不管真相是怎麼樣的,她到底是不是,肯定還是要維護月芽雲間的面子吧。仔細想想,也許等待幾位峰主**一番後,她真的會有不一樣的變化吧。但不知為何,司徒莫軒卻還是希望,她不要發生任何改變,夏幕僅僅只是夏幕,就好……
當晚,某個女人又一個人偷偷抱著酒帶著小菜跑到聖女祠來了。反正她自己覺得,和那位已逝的聖女,已經算是神交好友了吧。仔細想來,司徒晚空好像已經不止一次入過自己的夢了。
當然,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聖女祠的住宿條件比客舍確實要好很多啊……
再次擺上一壺清酒,兩個杯子,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了一番,又是感恩,又是吐槽,亂七八糟、前言不搭後語地講了許久。直到半壺酒下肚後,終於痛快了,打了個飽嗝走到了前廳院子裡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
抬起頭來望著天空,腦子裡一片混沌中卻又冒出一絲清明,這裡的月亮為什麼總是彎彎的月芽呢?但算了算了日子,哦,對了,今天好像是初五還是初六來著,難怪了。但為什麼來到這裡後,好像就沒見過圓圓的月亮呢?是自己觀察的不夠仔細嗎?想不起來了。
神遊了一會,不知不覺竟靠在石階旁迷迷瞪瞪地睡著了,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人將自己抱了起來。騰空的一剎那睜開了眼,居然看見了司徒瀾那張冰塊臉。
但今夜的他好像有點不一樣,他的表情中似乎帶著些許淡淡的憂傷,是什麼事情能讓他這樣的人難過了呢?他原本淡漠的眼神,此刻也如大海一般深沉,讓人看不到底,探不到他的心。
夏幕就這樣任憑他將自己抱進廳中,放在軟榻上,唉!這個夢還挺好的,至少比起上次夢見司徒瀾要斬殺自己好太多了。
“何時開始酗酒了?”司徒瀾看到軟榻邊的酒杯與酒壺,無聲地嘆口氣問道。
夏幕略顯無辜地回答:“嗯,我沒酗酒,就是來陪司徒晚空喝一杯。”
“……”司徒瀾無言,只是又默默地嘆了口氣。司徒晚空……真的還在這裡嗎?
“要不你陪我喝一杯吧,我難得能夢見你。”夏幕又開始往杯子斟酒。
“什麼?”司徒瀾一時不明所以,難道這個女人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麼?
自顧自地又喝下一杯,繼續說道:“大年夜晚上我也夢見你了,不過那次你真的很過分,居然要殺我。”
“我為何要殺你?”
“你說我是魔族,你說我有魔血,你說我有劇毒啊!你忘記了麼……嗯,你應該是不知道的,畢竟那是我的夢。”
司徒瀾未回話,只是靜靜盯著眼前迷迷乎乎、面色潮紅的女人,他不知道她到底又夢見了什麼?但是他沒忘,這個女人身上確實如她所說——淌著魔血!
“我說過,無論真相是什麼,無論你是誰,我會護你周全。”
良久,司徒瀾終於緊握著拳頭回答道。
“為什麼?”夏幕歪頭腦袋問。
“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和你非親非故的。”
因為……
司徒瀾自己都不願再細思下去了,只是篤定地說道:“不好麼?對你好,難道不好麼?”
夏幕承認自己被這個夢中難得軟言溫語,會說好聽話的司徒瀾給迷得七昏八素了。什麼都不問了,只是站了起來,筆直走到他身邊。此時在自己的夢中,若不能把白天那些想做的事情都給辦了,那豈不是太對不起他難得來一次的入夢機會了?好的,說幹就幹!
司徒瀾卻狐疑地看著這個有點愣的女人,來到自己面前,還沒來得及張嘴問她要做什麼?便見她忽然抬起雙手伸到自己的領口處——開始扒自己的衣服!
“你做甚!”司徒瀾有一瞬間確實是被嚇到了,一把反握住她的雙手。
“你別動!”夏幕非常不滿意這個在夢裡還不肯從了自己的男人,氣得張嘴就在他的手腕處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