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水仙剛要說話，卻覺得臉上一陣一陣的疼痛，一定是噴霧水起了效果，她再也不敢久留，必須儘快上醫院，否則她這張臉，恐怕要毀了。

她起初就是覺得，既然她和慕清歡長得這麼像，如果慕清歡沒死，可臉讓毀了，封城還會在乎她嗎？

可現在，卻是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

封城剛才一定是故意的，詭異往她臉上噴，就是想要看到效果。

幸虧，這種噴霧起碼要半個鐘頭之後才會起反應。

……

飯後，慕清歡提議和厲堂曜壓馬路，甚至，慕清歡主動牽起厲堂曜的手心。

“還記得嗎，我兩年前醒來的時候，就是你陪在我身邊，你說，你三天三夜沒睡覺，看到我終於醒了，你才終於放心。”

頓了一下，慕清歡甜美的笑著，故意先一步走到厲堂曜的跟前，笑著對他說，”也是你，幫我找到家人，還有我的哥哥，所以對我來說，你是最特別的人，也是最重要的人。”

所以她不能，輕易的被封城蠱惑。

她和厲堂曜早就說好了，先談戀愛，等慢慢的熟悉了之後，就可以考慮婚姻大事。

“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迎面是她如花的淺笑，厲堂曜伸手抱住她的腰，可心裡卻含著不確定。

眼下封城步步緊逼，他會輕易的放手嗎？

“清歡，如果你恢復記憶了，你發現你愛的不是我……”

不等厲堂曜把話說完，慕清歡果斷的將他打斷，“不會的。”

簡單的三個字，不知道是為了讓厲堂曜放心，還是為了安慰自己，慕清歡眼神發愣。

“小六六，你為了幫我找哥哥，犧牲了你一半的公司……”慕清歡雖然不理解，厲堂曜為什麼非要做這麼大的犧牲才能找到她的哥哥，卻是無比感激的。

“所以清歡……你只是感激嗎？”厲堂曜臉色微白，從前，他可以自私的，心安理得的讓慕清歡忘記一切，重新來過，這是上天給的機會。

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封城活著回來，所以他厲堂曜不能只擁有慕清歡的感激，這還遠遠的不夠，亦或者說，他不能讓慕清歡活在感激之中。

“清歡，乖乖的恢復記憶吧，到了那個時候，如果你還選擇我，我肯定不會放棄……”眼神含著篤定，厲堂曜一把將慕清歡擁在懷裡。

慕清歡垂下眼瞼，她不能夠理解，為什麼封城回來，所有人都變得不淡定了，她正要伸手回抱住厲堂曜，卻發現封城就站在不遠的地方，靜靜的抽著煙。

在電線杆的掩映之下，慕清歡不知道封城此時此刻臉上是什麼表情，可她卻紅腫著眼角，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為什麼在厲堂曜的懷裡，她卻忍不住的想要哭泣……

封城吸著煙，一根接著一根，當那些煙霧吸進肺裡，他忍不住大聲咳嗽。

他根本不喜歡抽菸，只是在煩躁的時候，避免不可的抽幾根。

當他再抬頭，意外的和慕清歡四目相接。

下一秒，他再次被煙霧嗆住。

夾在手指的菸頭上，是一朵盛開著的紅色花朵，在慢慢的燃燒殆盡，他卻始終瞧著她。

眼看她轉過身，和厲堂曜牽著手繼續走，他就像多餘的背景，掐滅那香菸，不甘心的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