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依蘭,你太過分了,本少爺好歹也是有名望之人,你再打我,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
司徒依蘭本是逐漸緩慢的雙拳,聞言冷笑一聲,便再次如暴雨般落下。
“你敢動一下,老孃明天就將訊息傳去長安。看是你爹厲害,還是我爹厲害。”
寧缺等一群書院學子到來時,便是見到褚由賢那張宛若豬頭的臉。作為男性同胞,他們紛紛轉身,恍若未見般的背過身去。
“姑奶奶別打了,我不行了,再打我就要死了。”
“打死活該,似你這般敗類,活在世上便是浪費糧食。打死你,老孃算是幫這天下窮苦的平民們,除掉禍害。”
雖口中不饒人,可那雙略帶紅腫的雙拳,再也不見落下。
“好了,別再哼哼唧唧,別忘了我們可是還有正事未辦。”
褚由賢紅腫紫黑的豬臉,也是難得的正經起來。儘管他人看不出,可作為最熟悉的人,寧缺司徒依蘭卻能很清楚的察覺。
一行人便是浩浩蕩蕩的順著清河大道入了黎陽道。
而在眾人胡鬧時,一輛牛車早已從清河大道駛出,此時已至城門前。
牛車明明很大,可圍在城門前等待出關的人,似是從未察覺。而當守城軍士,見身前有著諾大的空隙,便怒從心中起。
“你們這些人,要出城還不快些來。磨磨唧唧的,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在所有人眼中,都看不見那輛牛車,故而牛車很輕鬆的出了城,向著某個方向前進。
荒郊上,一輛牛車向著正在吃著羊肉的三人緩緩趕來。
老黃牛的雙眼,在見到夫子時,不自覺盈滿淚水,似是很是開心般哞哞叫著。
“老黃頭,真是好久不見了。”
唐寧放下手中羊腿,輕輕摸了摸老黃頭的牛角,又將手中羊腿塞進那張嘴裡。
“吃貨。”
夫子撕咬著羊腿,口中嘟囔一聲,便再次進食。
神女皺著眉頭,看了眼那黃牛眼中的警惕之意,又看了看已經落在黃牛牛角上的小麻雀,不知在想著什麼。
崔家大堂上,莫山山靜靜地趕著手中茶盞,頗有耐心的等待著崔仁的回答。
崔仁權衡一番,皺起的眉頭,緩緩放鬆。
“十四先生,不是崔某不願,而是不能。此事真假,尚未有定論,我怎知……”
莫山山眉角微抬,掃了眼還在出聲的崔仁,後者頓時禁聲。
想著自己先前的話語,不由得暗自怒罵。作為書院十四先生,既然開口便是事實。哪怕它是謊言,也會變成事實。
“我來時,曾得到老師和四師兄傳音。你若覺得此事蹊蹺,大可以派人去往長安,只是這崔明,我今日便要帶走。”
“不……”
崔仁還欲開口,只見葉紅魚手中的斷劍已然出鞘,那森冷的寒意直逼人心。
作為天賦平平之人,崔仁不過是區區不惑境修行者,哪能承受如此寒意。
不自覺的微微顫抖,崔仁很是費解的想著局勢為何會如此發展。
可不管他心中想著何事,莫山山卻並未給他時間。
一道符,泛著淡淡的紫光,靜靜地出現在大唐之上。
那道符很暖,似是能激發人心中的火焰,使得在場眾人口渴難耐。
“十四先生,你如此行為怕是不妥吧?”
一道話語聲,在大堂內響起,打斷了那道符的衍生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