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由賢哪能嫌棄,頓時鬆開雙手,咧著大嘴笑開了顏。可笑容牽動面部的傷患,使得他在痛苦並快樂中無限掙扎。
書院眾學子見狀,紛紛上前,想要效仿褚由賢,卻見唐寧搖搖頭。眾人見狀紛紛搖頭嘆息,暗自讚歎著褚由賢的好運。
崔家一夥人,見此情形心中頗為苦澀。或許這便是實力所帶來的影響吧?
“老東西,我若是你,一定會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突如其來的話語,使得紛亂的場間,回到先前那般沉重的氣氛。
書院一眾學子紛紛看向崔老太爺和那老道二人,只見崔老太爺面露悔色,黑著臉愣愣的望著唐寧出神。
而那西陵兩位道人,卻是手持長劍,緩緩靠近著書院某位弟子。當眾人察覺時,少年少女們皆是面露憤怒,持劍相向。
隨著唐寧這一聲,老道嘆息著搖頭,收起手中冰藍色軟劍。
“四先生,你一個越五境的大修行者,難道會對我這風燭殘年的老道動手?”
唐寧冷笑一聲,不待出聲,便見寧缺譏笑道:“你這老東西當真無恥至極。”
“先前你仗著自身修為,欺負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院弟子時,怎不見你如此高風亮節,心懷長幼倫理?”
“十四先生此言差矣,老朽是得到崔家傳信,有人在此霍亂。老朽並不知爾等是書院之人,如今既然是一場誤會,老朽便先行告辭。”
老道人淡淡出聲,儘管他口中話語令人不齒,他卻並未因此而面紅心虛。
“不知何時,我曾聽說人老精樹老滑,今日當真是開了眼界,增了不少見識。你居然能將無恥之事,說的這般冠冕堂皇,實在是高。”
“難道你們西陵天諭院的教習,都似你這般上嘴唇挨天,下嘴唇著地,死不要臉?”
縱是老道皮粗肉厚,也被寧缺這一番言語,激的怒髮衝冠。老道紅著臉,看著寧缺,嘴唇微微顫抖,再也說不出言語。
唐寧見狀不由會心一笑,想著前世寧缺曾將隆慶懟的啞口無言,與如今這番場面倒是頗為相似。
“你二人即出現在我大唐境內,並且傷了我書院弟子,如今想要安然無恙的離開,那豈不說明我書院軟弱可欺?”
“十四先生,不知你此言何意?”
“何意?字面意思。先前論理之時,崔家敗了,老東西因此惱羞成怒,以勢壓人。三個加起來快二百歲的老傢伙,對我們這些少年稚子狠下辣手。”
“如今四師兄來了,作為勢大一方,捱過的揍,自然會揍回來!”
隨著寧缺話畢,書院中人皆是緊了緊手中刀劍。
老道看了眼面色陰沉的崔老太爺,想著今日之事,皆是因崔家而起。便不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崔瑾,此間之事,你難道不打算給個交待?”
崔老太爺看向沉默不語的唐寧,繼而看了眼長安方向,嘆息一聲。
“交待?你想要什麼交待?老朽還想問問二位,為何打著我崔家旗幟,擅自入我崔家逞兇?”
老道聞言氣急,一把將崔仁抓在手中,怒斥道:“無恥匹夫,你既翻臉無情,別怪老夫斷了你崔家香火。”
老道右手一把掐住崔仁脖子,在後者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五指逐漸收攏。
崔老太爺見狀惱怒不已,看著崔仁那宛若豬肝般的面色,再也無法遏制心中憤恨之情。
“動手可以,但崔仁崔智二人誰也不能動。”
就在崔老太爺動手之際,老道突然悶哼一聲,整個人宛如被疾馳而來的馬匹撞飛一般,倒飛而出摔落在地,鮮血奪口而出。
而書院弟子聞言,皆是手腳麻利的將崔仁押下。崔老太爺面色微變,收起心中怒火,深呼一口氣逐漸恢復平靜。
“不知四先生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