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劍陣束縛,那黃色能量咆哮著落下。
曲妮瑪蒂看著那將唐皇籠罩的能量,那張老臉瞬間大變。
那本該是取人性命的黃色能量,卻在一陣金光中悄然消失。
手持盂蘭鈴的寶樹大師,抬眼看向那抹金光,莊嚴的面容瞬間被驚怒所籠罩。
“是誰?”
唐皇身邊,突然泛起刺眼的白芒。眾人被那白光所晃,皆是閉上雙眼。
一道人影,逐漸在那白芒中浮現。那人好似神仙,輕描淡寫中,向著身前跨出一步,那白芒便緩緩化作虛無。
唐寧皺眉,看著那消失的白芒,有些狐疑。
自神國下凡後,他似乎每次出現,都會被這不明白芒所包裹。
先前,他以為是神女暗中施了手段,為他的出場鋪(提)設(升)玄(逼)妙(格)。
但今日神女不在,這道白芒依舊出現,想來不可能是她。
可唐寧修習的混元氣,是淡金色的本源之力,他也並未刻意偽裝成昊天神輝,那這抹白芒究竟來自何處?
莫非是入了超凡後,自帶的人物buff?
皺眉想了想,不明所以的唐寧只能放棄,轉而看向曲妮瑪蒂。
“四先生!”
朝小樹抱著劍,微微躬身,神色恭敬。
“四先生!”
徐崇山及那些從鈴聲中脫困的軍士們,亦是異口同聲的行禮道。
“四師弟。”
唐皇從那金光中走出,神色很是平靜,似乎並未受那突然襲擊的影響。
“師兄。”
唐寧淡淡點頭後,轉身向著唐皇行禮。禮是書院的禮,稱謂亦是書院的稱謂。
另一邊,寶樹大師面色凝重,看向一襲白衣的青年,手中盂蘭鈴下意識握緊。
唐寧右手一招,那柄散發著淡淡黃光的盂蘭鈴,便瞬間從寶樹大師手中消失。
再出現時,已到了唐寧半握的手中。
場中軍士見狀,紛紛側目,更是有著不少人小聲嘀咕。
“四先生的修為果然精深。”
“那是自然,四先生終究還是諸多夫子親傳弟子中,最為突出的那一個。”
唐寧皺眉,看了眼那小聲嘀咕的幾人,淡淡道:“老師弟子中,我是最平庸的那一個。只是其他師兄師弟,不似我這般善戰。”
那幾人聞聲頓時低下頭顱,不敢再多加言語。
寶樹大師,看著手中消失的鈴鐺,面色變得灰白,放下了一直半舉的右手。
“曲妮大師,世間大道千百條,你為何非要選擇死路?”
“你想殺我?別忘了,我是月輪國主的親姐,你莫不是想要挑起兩國戰爭?”
唐寧灑然失笑,搖搖頭,想著那個還在桃丘中的侏儒,開口道。
“你和熊初墨還真是頗為相似。同樣的恬不知恥,同樣的狗仗人勢。你既然想要向他學習,自然知道他現在是何下場。”
曲妮大師聞言微楞,她不知自己先前的那般話,在數月前,唐寧首次登西陵斬出那一劍時,熊初墨說過相近的話語。
儘管不清楚,但曲妮大師不愧為昊天世界中,最無恥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