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車之鑑就在眼前,這些大臣雖是怨言頗多,卻沒權敢質疑娘娘的決定。而餘人參加朝政後的半年內,可以是毫無作為。
入朝半載的他,竟是從未在朝政上發言。若非是每日早朝時的朝賀聲,許多大臣甚至以為這位少年是喑人。
不出言自然有不出言的好處,至少這些大臣們對餘饒警惕之意略有放鬆。
半年後,當大臣們習慣了朝堂上多了個聽眾後,餘人卻出乎意外的發了言。
而引得餘人首次發言的事件,卻是北境突發蝗災,朝會商議賑災。
當餘人提出許多從未聽聞過的賑災條款後,許多大臣嗤之以鼻,更有甚者出言譏諷,只是,當聖後孃娘將賑災之事落在餘人身上時,這些大臣突然慌了神。
大臣們慌張,原因很簡單,作為見慣了災人禍的他們,許多人對賑災一事頗有心得,可餘人一個年歲不足二十的稚子,又如何能夠擔此大任?
要知道賑災一事事關重大,處理好了,北境子民最多也就不再缺糧少食,不再對朝廷心生不滿,若是處理不好,甚至會引發災民暴亂。
一旦災民暴亂,以既往幾次國朝處理方式來看,必定會血流成河塗炭生靈。
作為官員,大臣們自然不想發生如此局面。
可反對歸反對,在幾名大臣捱了板子後,大臣只能絕望的祈禱。
可短短一月,當通報賑災奏摺的好訊息不斷傳來時,大臣們突然驚了。
只是短暫的驚訝後,許多大臣更是憤恨不已,許多大臣更是居家大罵餘人矇蔽聖目,為了撈得賑災功勞不惜謊報災情。
大臣們出了閉門大罵外,許多人更是萌生告老還鄉之意。
只是,當個別大臣接到了手下從災區傳來的信報後,許多人這才知道,原來那被他們整日咒罵的黑心少年,竟然真的耗時一月,便完美將災情平復。
許多大臣得知此訊息,自然不相信,畢竟非是親眼所見,外人所言皆不可信。
可當他們在某日朝會上,看見了那封由災區萬人留名的請功信後,這才閉嘴不言。
聖後臨朝兩百載,其中各類大災情爆發已達半百之數。如此多的災難,自然需要更多的賑災次數,可過百的賑災次數,從未有大臣見過有請功信這玩意。
多達萬人簽署的信件他們不是沒見過,只是他們見得皆是萬民血書。
這萬民血書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般出現這玩意,便代表災區災情控制不當,已初步具有暴亂之相。
如今大臣們見到這由萬人簽署題名的請功信,自然沒人再敢懷疑賑災一事的真假。
而餘人作為主持賑災的欽定官員,自然也收穫了許多大臣的好福
隨著餘人回京,而後一年多的時間裡,由他提出的諸多提議,雖然頗具爭議,但最後實行後,所收穫的益處遠超估量。
便是在這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中,許多大臣對餘饒態度,從敵視到懷疑,再到肯定,直至半年前,餘人在朝堂內可謂是一呼百應。
儘管許多大臣顧忌聖後孃娘心生猜忌,不敢在朝堂上公開支援餘饒各項提議,卻也從未有人出言反對。
更讓大臣們不解,或者吃驚的是,朝堂出現如此局面,聖後孃娘竟然沒有半分打壓之意。
這種奇異的景象,自然引來許多大臣心生猜疑。
在某一次的官員酒宴上,當餘人醉酒後,許多大臣突然發現少年的眉眼看上去竟是頗為熟悉。